“呃……”瑤淩不要意思的放開祁明月,解釋道:“我這還不是一時激動。”
說話的同時,瑤淩仔細的幫祁明月檢查身體,看著那些因為自己一時激動又入肉三分的銀針,瑤淩不由得一陣臉紅。
看著那些銀針,瑤淩一時之間有些躊躇了,她想要辦祁明月將銀針給拔了,又因為剛剛的情況,嚇得她不敢下手。
她害怕等自己動手再次的時候,祁明月的身體會再次出現意外。
與瑤淩師徒三年,對於瑤淩的性子,祁明月還是相當了解的,以見瑤淩這般模樣,便知道瑤淩這是在害怕什麼。
當下,是虛弱的一笑,費力的抬起手,將身上的銀針該拔了。
瑤淩一件祁明月的動作,連忙阻止道:“零大哥,不可。”
“沒事兒的。”祁明月說道:“不信你看。”
說著,祁明月便已經拔下了一根銀針,隻是,他才剛剛拔下一根銀針,便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淩大哥。”瑤淩驚呼道,也顧不得怪祁明月不肯聽自己的話,是手忙腳亂的幫祁明月擦拭嘴角的血跡。
祁明月握住瑤淩的手:“不礙事兒的,幫我把其餘的銀針也拔了。”原來剛剛自己感受到的溫暖是來自這雙手。
無論是大小還是溫度,都與自己昏睡時所感受的一樣。
想到這些,祁明月心裏是一陣的複雜,沒想到,時隔多年,再次給自己帶來溫暖的人竟然是被自己忽視了三年的小徒弟。
不管怎樣,這份溫暖,由他來守護,即使眼前這丫頭是她徒弟又能怎樣。
而那些人,也休想再次將這份屬於他的溫暖剝奪。
對於祁明月心裏的那些想法,瑤淩並不知道,她在聽到祁明月讓她將其餘的銀針都拔掉時,便徹底的呆住了。
“零大哥,我……”祁明月了前後兩次吐血的樣子在瑤淩的印象中實在是太深刻了,她不敢在嚐試。
“沒事兒的,相信我。”祁明月鼓勵道。
“不……”瑤淩搖頭,不敢下手,眼前之人是這個世界上難得對她好的人,她真的下不去手,她害怕自己一個不小心,真的會害了對方。
瑤淩就是這樣的人,別的對她的好,她會記住一輩子,但要是有人對她不好,她同樣也能記上一輩子。
見瑤淩這番模樣,祁明月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強忍著透骨的寒意與鑽心的疼痛,用玩笑似的的語氣說道:
“你不幫我把這些銀針都拔出來,難不成你想讓我這輩子都頂著這麼多銀針,像個刺蝟一樣的生活嗎?”
“噗嗤……”瑤淩被祁明月的話給逗樂了了,可笑過之後,瑤淩心裏是一陣的辛酸,鼻子更是癢癢的,有什麼東西似乎要動眼眶裏奪匡而出。
“好了,笑了笑過了,難受也難受過了,現在有力氣幫我將銀針拔了吧。”可能連祁明月自己都沒有發現,他在對瑤淩說話的時候,是相當的溫柔。
“好。”看著祁明月身上的銀針,瑤淩重重的點了點頭。
零讓自己幫他拔銀針,是對自己的信任,她不能讓零大哥對自己失望。
可當瑤淩再次見目光落在那銀針上的時候,心中是一陣的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