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淩此時的模樣好不可憐,似乎濘寒彬在這個時候敢再說一句將她交給傅芷荷處理便是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一般。
前世的時候,濘寒彬就是這麼將她交給了傅芷荷,這一次,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再走前世的老路了。
她還要等到那個人出現,怎麼可能這麼早就讓這些人做決定了。
他……
應該快到了吧!
被瑤淩這麼一弄,濘寒彬與傅芷秋都不由得尷尬了起來,濘寒彬皺眉:“什麼大娘,她是你母親,以後在九華宮莫要再提你生母的事情。”
濘寒彬這一生最不願意想起的就是當年的過往,那些人或事,無一不在提醒著他當年是多麼的潦倒,連帶著對濘瑤淩這個親生女兒也喜歡不起來。
濘瑤淩大鬧:“不,她不是我娘親,不是。”活了百歲的靈魂借著九歲的身軀耍起無賴來也是相當的得心應手。
稚童的哭鬧聲在九華峰的大殿之上響徹雲霄,讓這些平日裏習慣清修的修真者們感覺一陣腦仁疼。
“宮主,既然這丫頭不願意認夫人為母那就算了吧,可她畢竟是您的女兒,就這麼放著也不好,不如就將她留在九華宮擇一人為師,也好盡了這父女之間的情分。”
修煉之人,是個很奇怪的群體,對於血脈親情看得並不重,但大多時候又是相當重視血脈與出身的。
瑤淩聞言,將目光看向那說話之人,不管對方是誰,她都應該感激對方替她把她想說的話說了。
這人,濘瑤淩記得,是九虎峰的峰主司空複,以煉體之術在九華宮立足,如今更是出竅初期的修為,當初要不是傅家的勢力太過於龐大,那麼如今坐上九華宮宮主之位的人便不一定是濘寒彬了。
看到開口之人是司空複,濘瑤淩頓時明白了其中的原委,前世,她一門心思的跟在傅芷荷身後,又豈會不知道傅芷荷與司空複之間的那些淵源,說白了,司空複便是想借用自己打壓打壓傅家罷了。
“師兄這般關心,豈不是看中了淩丫頭,有意收她為徒。”傅芷荷顯然也不是省油的燈。
司空複道:“我一個粗人,修的又是煉體之術,她一個姑娘家家的,跟著學也不大好。”
他今日出言,不過就是想讓這丫頭有個容身之處,讓這丫頭記得自己的好,收她為徒就算了,萬一自己算漏了,這丫頭以後並不能為己所用,豈不是自討苦吃。
傅芷荷道:“那依師兄的意思,是丁師姐還是葉師兄處合適呢?”
司空複被堵得啞口無言,這話,不管他怎麼回答,恐怕都會得罪這兩位主。葉岐山最怕的就是麻煩,給他送個小姑娘去,還是濘寒彬的女兒,這葉岐山還不得恨死自己。
丁顏就更不要說了,一向都不願理理會九華宮的事情,若是自己這次推薦了她,怕是以後都會與自己為敵了。
事情也如司空複心中所想的那樣,丁顏與葉岐山兩人在聽到傅芷荷的話以後,都不約而同的將目光看向了他,其中的警告之意在明顯不過了。
頂著二人的壓力,司空複道:“說起來,這也宮主的家事,我們身為外人也實在不好多言,還是請宮主定奪吧。”皮球有踢回了濘寒彬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