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姬流風疑惑地看著兩人,似乎這倆人早就認識,卻又感覺並不認識,鬱悶的一直摸著後腦勺。
印心為兩人倒了兩碗水。
姬流風正好渴了,接過印心遞來的水,想舉碗一飲而盡,但看到白瓷碗底的一小縷沙漬正在微微蕩漾,停在了嘴邊。
雖然程齊英也看到了,但想也沒想一口喝幹。
姬流風拽了拽程齊英的衣袖。
程齊英沒有理會姬流風。
“這水真甜!”程齊英抿抿嘴,繼續說道:“那印宏是你——”
“他是我哥,親生的。”
程齊英點點頭,一是肯定了印心說這話的時候沒有絲毫遲疑,二是肯定了印宏讓自己來這兒的目的絕對沒有這麼簡單。
“我呢,與印宏也算是老相識了,他讓我費盡周折來找你,想必一定是有什麼比較要緊的事情吧,美女不妨直說。”
印心溫婉的笑容讓程姬二人不由心鬆許多。
印心嘴唇微動,看了看一旁的姬流風,欲言又止。
程齊英打發姬流風道:“姬少爺,天氣這麼冷,勞你去外麵散散步曬曬太陽。”
“切!老子還不稀罕聽呢!走了哈美女,一定要小心這個人麵獸心的大色狼!”
“快滾吧!”程齊英撿起一個小石子扔在了姬流風的屁股上。
“現在就你我二人了,是不是宏哥有什麼任務要交代?”
印心搓著手中一塊光滑的圓石,許久說道:“榮盼瑰你認識嗎?”
程齊英脫口道:“當然認識,太認識了。”既然如此問,肯定印宏跟她說過什麼,程齊英認為自己也沒有必要做什麼隱瞞。
“可曾聽她提起過我?”
此時程齊英注意到印心眼角有些發紅,竟不知道該怎樣回答,隻好輕輕搖頭:“沒有。”
印心眼神中飄過一絲失望,隨即釋然。
印心卷起褲腿,程齊英皺眉後閉上了眼睛,原來印心的兩條小腿卻是義肢,銜接之處的創傷令人觸目驚心。
“這,這是——”
“戰友一次失手,為了掩護她撤離,我被俘了,那個戰友——”
“就是盼瑰?”
印心輕輕點頭。
程齊英有些疑惑,此時的朝代國家間相安無事,何來被俘之說。
”現在也算太平盛世,再者為什麼讓女人去攪動風雲?“
”那隻是表象,私下的暗流湧動,想必你也該明白。“
程齊英忽然想起自己的三哥程齊遠,大唐最優秀的資深絕密諜者,卻為了隱藏身份無奈的裝瘋賣傻。
想想那首關於程家四子的打油詩,真是諷刺,百姓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表麵癡傻的程齊遠竟是大唐第一諜者,程家智商最高之人。
隻是但凡資深諜者都是絕佳的演員,估計程家被滿門抄斬的那天,程齊遠的妻子也不知道她的男人並非是一個傻子。
如今.......
程齊英沉了口氣,沒緣由的心情沉重起來。
“你沒事吧?”印心關切地問道。
程齊英這才回過神來:”沒,沒事,咱們說到哪兒了?“
”對,說到後來你被俘了。被俘之後呢?'
“被俘之後.....也沒有什麼可說的,你一定好奇我是怎麼回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