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在她麵前站定,伸手遞給她一件皮草:“雖然才兩萬多,但款式很流行。”
桂蘭汀揚臉看男人,整個身子一震:“卞奰?!”
一輛白色凱迪拉克在高速上飛馳,榮盼瑰在車裏唱起了high歌。
也不知道程齊英這會兒在幹嘛,但願不是在泡妞。
榮盼瑰並不知道程齊英在她口袋裏也放了一個定位裝置,所以程齊英對榮盼瑰的行蹤了如指掌。
程齊英在對麵二樓的火鍋店看到了眼前這一幕,但他並不知道那個人卻是卞奰。之後兩人再次相遇,卻是十分不可思議卞奰。
這時候程齊英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榮女神,有何指示。”
“嗬!指示不敢有,有沒有背著我泡妞呀。”
“泡妞還用背著你?你到哪兒了,再不來我可自己去找了。”其實程齊英知道榮盼瑰已經進了市區。
“快了快了,地址發給我,擺好宴席,餓死寶寶啦。”
榮盼瑰這神速讓程齊英不禁暗自慶幸,幸虧與這個桂蘭汀鬧得不愉快。
天不知不覺黑了,唐菲兒費力從床上爬起來,自從姬流風走後唐菲兒一直把自己關在家裏,靠外賣度日。天天躺床上吃喝睡,整個人已經躺散架了,僅存的力氣也就能敲敲鍵盤。
人生?去他媽的扯淡人生,人生不過是強權者的肆意操縱,人生不過如此而已。
一如既往地叫了份外賣,唐菲兒走到陽台趴在欄杆上看著外麵,夜色愈發濃重,隱約聽到了一絲雷聲。
地處南方的H市,許多七八歲的小孩冬天都沒見過雪。
“好多年沒下雪了,但願不是雨。”
唐菲兒撫摸著身旁的君子蘭,這還是姬流風在的時候栽下的。現在除了這君子蘭,別的花花草草不是死了就是正在死,就連唐淩震送的那一萬多一盆的霍山石斛也被唐菲兒養的奄奄一息。
門被輕輕的敲響了。沒辦法,門鈴早就被唐菲兒砸了。
唐菲兒沒有理會這輕柔的敲門聲,還是望著延伸進黑暗中的城市夜色。
“咚咚咚!”一陣急促有力的敲門聲傳進唐菲兒的耳朵裏。
“外賣!有人嗎!”
唐菲兒吐了口氣,走過去剛要開門,看到門口監控屏幕上還有巫嬰在一旁。
“把外賣放門口吧,我現在不方便拿!”
“好的,記得給個好評美女!”
“真是怪人。”外賣員放下飯菜嘟囔了一路便走了。
看到外賣員走了,巫嬰輕輕敲著門說道:“菲兒,你就聽話開門讓我進去吧。”
“你走吧,我今天不想罵人。”唐菲兒赤腳蹲在了門口,雙手抱膝看著監控屏幕上的巫嬰。
“老板讓我拿給你的東西你總得開門拿一下吧。”
“謝謝你巫嬰哥,你把他的東西拿走,我什麼都不需要。”
唐菲兒低頭深埋進自己懷中,宛如一個小刺蝟受到了傷害。
巫嬰又想敲門,想了想收回了手,靠在了門口牆上說道:“菲兒,說句心裏話。我打從心底裏不希望你受到一丁點的傷害,但是為了那個姬流風一點兒也不值得你知道嗎?他除了長得還行,哪裏有一點可以配得上你,要能力他有麼?要錢他有麼?現在倒好,玩夠了就把你一個人扔下了。可我就不明白了,你為什麼會為了這樣一個空有一個好皮囊的人渣作踐自己呢!”
“你在聽麼菲兒?你一定在聽。姬流風就是一個十足的混……”
“滾!”
“滾!”
“全都給我滾!”
巫嬰頓時被驚了一下,從來沒有見唐菲兒如此歇斯底裏的喊過。
巫嬰怕她真再喊出什麼事,就把東西放在了外賣旁邊,輕聲說了一句:“我這就滾,你別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