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一個遵紀守法的老實人,我就一個賣羊肉湯的,你們抓我幹嘛?”杜闊心裏麵忐忑不安,自己從來都是本本分分做人做買賣,我也沒犯法呀。
“這不是抓,隻是傳訊,問個話就讓你回來了。”
杜闊的媳婦走過來緊緊的抓住了杜闊的手然後輕輕的卻又堅定的搖了搖頭。
鄭明看在眼裏知在心裏:“我說,你要麼跟我們開開心心走,到時候再開開心心的回來,要麼就給你帶上手銬,強行帶走。選一樣吧。”
杜闊對媳婦點點頭,轉而對鄭明說:“走吧,我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斜。”
杜闊緊緊的握了一下媳婦的手然後送開了:“如一,家裏麵就托付給你了,我馬上就回來。”
“快快!趕快走了,搞得跟生死離別一樣。”鄭明有點不耐煩了,這倆人都老夫老妻還這樣膩膩歪歪的。
紀如一上前緊緊的抱住杜闊:“闊哥我在家裏等你。”然後對鄭明說道:“你們聲音小一點,孩子們都睡覺了。”
“對對對。”杜闊看著鄭明也連連低聲應和道。
汽車引擎聲漸漸消失,紀如一抬頭望著黑漆漆的夜空:“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某部審問室內,張壽福組織相關人員突擊審訊無頭屍案重要線索人:杜闊。
“鄭明你去審訊指揮室吧,我來審審這個人。你注意盯著這個人的一舉一動。”
鄭明好奇張局為什麼會親自審這個杜闊,但轉眼一想這個案子也算是大案,可見張局對這個案子的足夠重視。
店老板杜闊一進審訊室,就有種陰森森的感覺,為了掩飾雙手發顫,杜闊兩手緊緊抓在一起,不一會兒便出了汗。
張壽福對旁邊的人點了點頭,然後抱手靠在椅子上直視著杜闊。
“杜闊,前幾天早上有個舉動異常的年輕人去你店裏消費你還有印象嗎?”
“您可能不知道,我的店雖然不大,但是不管白天還是晚上人都挺多的。就比如現在你們大半夜把我帶到這兒來,我明天好多客人估計又喝不上熱乎乎的羊肉湯了。要我說……”
張壽福旁邊的警官敲了敲桌子:“杜闊,講重點。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想要早點回去就要積極努力配合,明白麼?”
杜闊尷尬的笑了笑:“明白明白,剛才您問我什麼來著?”
張壽福仍然是麵無表情的看著杜闊,他旁邊的人目光逼人的看著杜闊。
杜闊心虛的低下了頭:“我真不知道您說的是誰,人太多了,我哪記得住。”
“你仔細想想,那天清晨就他一個人。算算應該也有四天了。”
杜闊極速運轉著多年不用的腦子,不確定的說道:“我好像想起來了,前幾天一大早有個帥哥確實在我那兒喝了兩碗湯,哎,您別看那帥哥挺瘦的,飯量可真是不小。越說我記得越清楚了,那帥哥說話也……”
“哎哎哎,停停停停停停,說重點!”張壽福旁邊的警官實在受不了這人答非所問,張壽福也是嘴角微動,這人真是個奇葩。
“你就沒注意到那人身上有什麼不對勁嗎?”
“木有,那帥哥長得很正派,一看就不是壞人。”杜闊此時仍然感覺那天程齊英誇自己的話還在耳邊縈繞。
張壽福側身對旁邊人耳語了幾句,旁邊的人不停的點著頭。
“杜闊!你知道你自己在幹什麼嗎!”張壽福旁邊的警官突如其來的怒吼讓杜闊先是一驚而後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四天前淩晨,在龍門某處出現一起殺人案件,而且直到現在被害人的頭部也沒有找到!我們現在基本確定罪犯就是程齊英,也就是那天早上去你店裏消費的人!如果你依然冥頑不靈,那你就是明目張膽的包庇!法同其罪!”
杜闊瞪圓了眼睛,木呆呆的看著警官。他做夢也不會想到這個鬧得沸沸揚揚龍門的無頭案竟然會牽連到自己。
杜闊此時真的是慌了,雙腿忍不住的發抖,哆哆嗦嗦的說道:“那領導,您……您看我應該做些什麼?”
“你不用緊張,隻要你實話實說,到時候再做個證就好。一會兒我給你準備個稿子,照上麵的說就可以。”
“好好好,謝謝領導,謝謝領導。”杜闊連連致謝。
“好,那就先委屈辛苦兩天。”張壽福從頭到尾就說了這一句話,說完起身便走了。
“哎,領導,我現在還是不能回家啊?”杜闊看著還在整理談話的警官說道。
這警官擱下筆,笑了笑:“辛苦一下,回頭我也去店裏嚐嚐杜老板的羊肉湯哈。”
看到張壽福走了過來,鄭明急忙站了起來:“張局,什麼指示?”
張壽福擺擺手:“不著急,明早六點備好人手聽我命令再行動。”
“好的,張局。”
張壽福走進廁所給張麟發了條短信:“看好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