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大美女你想吃什麼呀,今天我請客。”程齊英難得豪爽的誇下海口。
雲影理了理齊耳短發,狐疑一笑:“真的嗎?看來程老板是發財啦,竟然這麼大氣。”
“哪有,別人我才懶得請呐,這不是雲大美女來了嘛。”
夜幕將啟,天色微微亮,兩人漫步在蓮花池的小道上。
“好!那姐姐今天就給你這個麵子。”雲影兩手插著風衣口袋走在程齊英前麵,筆直又雋秀的身影讓程齊英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感。
枯萎荷葉已然沒有“才露尖尖角”的朝氣,更沒有了“映日荷花別樣紅”的風采,但依然在淤泥之上迎風不倒。程齊英不免一番感慨:“洛陽人人皆愛牡丹,而我卻獨鍾這蓮。”
一陣風吹過,吹的蓮塘中的枯枝敗葉颯颯作響,雲影轉過身看了程齊英一眼,接著站定在蓮塘前念道:“予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
“齊英,你知道這是誰說的嗎?”雲影的頭發被風兒吹的淩亂起舞。
“不知道,應該不是我說的吧。”
“是宋朝的哲學家周敦頤,你知道我最喜歡哪一句嗎?我最喜歡裏麵那句:‘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我覺得好多事情都是這樣的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
“哈哈,雲大美女真有學問,我都聽不懂。”
“草包。”
兩人互相看著,天地間似乎隻能聽見這風聲在呼嘯。
蓮花公園旁的對麵黑色轎車在昏黃的路燈下顯得更加不起眼,車上的司機扭過頭對後座的男人說道:“麟哥,你看!雲影跟那個小白臉出來了。”
張麟一板栗砸在司機的頭上:“他媽跟你說多少遍了,叫嫂子!聽見沒有?下次再忘老子踹死你。”說完,又砸司機腦殼一板栗。
司機捂著頭一臉怨婦的神情看著張麟:“那麟哥我們下一步怎麼辦?”
“跟著他們,不要讓他們發現了,先不要打草驚蛇。”
司機再次回過頭問道:“麟哥,你說他們呆會兒會不會直接就去開房了。麟哥您說您什麼樣的美女找不到,幹嘛非得找她呀。”
“哎呦!”張麟“邦邦邦”狠狠地砸了司機三個腦殼:“不該問的不要問,不該說的不要說。你說你跟了我這麼長時間,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
“麟哥,那個……”
“閉嘴!開車。”張麟趕緊打斷他的話,回去趕緊跟老頭子說一下,把這個司機換了。
程齊英與雲影相對而坐,看著堆了滿滿一桌的涮菜,程齊英看著熟練放著涮菜的雲影:“你說這一桌子菜,咱們倆能吃完不?”
“怎麼啦,心疼啦?吃不完也得吃,你看你瘦的。”
“我感覺我也沒瘦呀。”
雲影撈了一勺牛肉放進程齊英碗裏:“齊英,你跟印宏,怎麼回事?”
“唉——”程齊英歎了口氣:“這事兒說來話長了。”
“那就先吃飯,吃完飯去我房間裏細說吧。”雲影又給程齊英撈了一勺羊肉。
“雲姐姐,你不怕晚上我……”程齊英一臉壞笑的看著雲影。
雲影站起來扭著程齊英的耳朵:“竟然敢打姐姐主意了?”
雲影使勁一提程齊英耳朵,程齊英“嗷嗷”的叫聲響徹整個火鍋店,雲影這才撒了手:“哼,再嘚瑟給你擰下來。”
“最毒婦人心!”程齊英一邊吃著羊肉一邊指著雲影罵道。
角落裏的張麟看到這一幕,不禁雙手抱著自己的虎軀:“啊,我也想被扭耳朵,好想被扭啊。”
張麟托著坑坑窪窪的疊了三層的腮幫子對狼吞虎咽的司機說:“這小白臉到底什麼來頭,值得雲影對他這麼好,趕快幫我查查他的底細,給我幹掉他。”
司機木訥的點點頭,繼續狼吞虎咽起來。
張麟接起電話,低沉的說道:“老爸,什麼指示。”
“怎麼樣啊你,兒媳婦到手了沒有?”
“玄呐,你兒媳婦跟那個程齊英在一起吃飯呢,聽說這個程齊英身手不凡。你兒子隻怕是打不過人家,唉。”
“好,兒子你穩住,兩三天之內這個障礙就會消失。”
“爸,您打算怎麼讓那小白臉消失?”
“不該問的不要問,自己在外麵各方麵都要注意,現在不同以往了。”
掛掉電話張麟還是很惆悵,這個小白臉沒了可能還會有下一個小白臉,要不去整容吧,張麟拿起手機看了看自己的張飛臉,唉~還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