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齊英迷迷糊糊的聽到了這隱隱約約的聲音，隻是微微側了下頭。程齊英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老子他媽累死了，讓老子好好睡會兒吧。
於是指著旁邊的幾個姑娘說道:“老子要睡覺了，你們都給我安分點。”
“是，公子。”
“校尉，千萬別睡啊！”一個身著鎧甲的兵士半跪在臥榻前。
程齊英就當狗放屁一般，論誰叫到天昏地暗，也難抵本少爺長夢眠眠。
跪在地上的甲士見程齊英並無反應，便大喊道:“申屠武！你還是男人嗎？！”
甲士淚眼婆娑:“你難道忘了沙場之恥，滅門之仇了嗎？！你如果忘了，且就睡死過去吧！”
程齊英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已經很久沒人叫自己“申屠武”這個名字了。努力睜開千斤重的眼鏡，惺忪的看到跪在地上的甲士這不是自己的親兵王春嗎？與突厥一戰是王春打暈自己救了自己一命，也是他臨死護住了噙血劍。
程齊英眼角的淚一直流到了嘴角，雙唇顫抖地對王春說:“王春你還好嗎？馬金寶、俞香鬆還有弟兄們都還好嗎？”
王春並沒有理會程齊英，而是站起來對程齊英作了個揖，便默默地走了，消失在牆壁中。
程齊英大喊:“王春！回來！”
程齊英準備站起來去追，卻感覺身體有千萬斤重，怎麼也站不起來。
“王春，你是不是在怪我？”程齊英此時完全沒有了睡意。旁邊幾個姑娘摸著程齊英說道:“公子，快休息一會兒吧，我們陪著公子。”
“滾！”
“都給老子滾！”程齊英大吼一聲，拿過一盞酒潑在自己臉上，程齊英頭一哆嗦，瞬間變精神了。這時候程齊英才發現自己左右兩邊摟了兩具白骨，眼前層層疊疊堆滿了骨骸。
此情此景讓程齊英想起了與突厥戰後的場景，程齊英紅紅的眼眶“吧嗒，吧嗒”不停地往下滴著淚水。
程齊英摸著白骨喃喃的說道:“兄弟們，你們還好嗎？是我申屠武無能，讓你們命喪黃沙。”
程齊英喃喃念了數遍後，逐漸平複了心情。回想此事前前後後，程齊英此時才明白，估計是自己剛上樓梯時的那股香氣作怪，應該是迷幻劑什麼的吧。幸好有王春托夢給自己，要不然自己這會兒已經死在這不吉利的樓層上了。
程齊英信步走到通往五樓樓梯口，朝上看了看，不知這五樓之上等待自己的又是什麼。
盡快結束這一切吧！
程齊英躊躇了一番，轉身走回白骨堆旁，程齊英從白骨堆中抽出一條脛骨掂了掂，這也勉強算一個比較稱手的武器了吧。程齊英苦笑著搖了搖頭:“唉～，想不到自己也會有今天。”
程齊英習慣性的提了提鬆垮垮的褲子，卻也是沒辦法的事。
晃了晃哢吧哢吧響脖子，程齊英抓著扶手拿著骨頭，沉重地踩著樓梯，樓梯上的木板發出沉悶的聲音。程齊英剛邁上這第五層，整個樓梯瞬間垮塌了。程齊英不屑地回頭看了一樣，能換種方式麼，他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