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位子上的落落此時扒在桌麵上大腦裏清楚的浮現出來名片上麵的聯係號碼,然後紫鵬走過來敲敲她的桌子,遞過來手機我,目無表情的說:“應該是你的信息,我沒有看。”
落落接過手機感覺心跳的速度加快了好幾倍,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打開了內容,上麵隻有短短的幾個字,“一周後回來,不要對她說。”
不要對她說,這個五個字格外的刺眼,就像是長滿了尖刺的荊棘,一根一根的生長出無數條分枝,每一條都爬到了她的身上,用力的一紮。
放中學的時候紫鵬跟在落落後麵走出教室。心裏正在躊躇要不要問落落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落落卻突然的轉過身來。
和溫柔的光線相比她臉上的表情格格不入,冷漠幾乎可以把她全身都覆蓋住。
“我忘記了,你和錦年是兄弟。”
“我算什麼?連你也瞞著不告訴我。”
“你說我算什麼?”
紫鵬開口想解釋的時候落落已經頭也不回的跑下了樓。紫鵬扒在欄杆上,雙手垂在空氣裏望著落落慢慢越走越遠一直到一號教學樓的走廊裏,身影完全的消失了。雙手不知道怎麼回事滿手都是汗。
為什麼唯獨不能告訴我。
為什麼唯獨不能告訴我。
這是為什麼。
為什麼。
就這樣埋著頭在風裏跑,朝著學校大門外麵跑過去。這個時候很多學生擠在過道上,大門就像是一個漏鬥一樣一點一點的把裏麵的人放出來。落落也不顧前麵有沒有人,即使遇到了人也是直接的撞過去,肩與肩擦在一起有時候還會有點的酸痛。如果撞到了一些平時跋扈的男生女生落落的背後總是會傳來“神經病啊,趕著投胎啊”的罵聲。
可是她不在乎這樣的聲音,因為在她的記憶裏曾經如果有這樣的形容詞形容她已經算是謝天謝地了。那麼這樣形容自己的人,肯定是一個很好的人。
跑到操場的時候在風裏飄過來的嬉笑聲音卻引起了落落的注意,一下子她的腳步停住了,就很像在腳下麵安裝了一塊刹車片一樣。
思琪和一些她同班的同學在被圍欄包圍的操場裏麵打羽毛球,粗鐵絲組成的欄杆如同是一麵巨網包裹著操場裏麵的一切,無論遠看還是近看總是覺得它像監獄,可是監獄裏氛圍是這樣的嗎?監獄裏應該全部是哭泣才對,不應該是這樣的活躍。
在別人的眼裏思琪永遠是公主,永遠都是那麼的高貴,身邊拍她馬屁的人也是很多。落落就聽到了那些和她一起在玩的女生對她的奉承。
思琪不但漂亮球也打的好。
她男朋友還很帥呢?
我見過,是挺帥的,現在兩個人和好了你看思琪整天都那麼高興。
思琪你可不能鬆懈哦,那個程落還在對你男朋友虎視眈眈的呢。
哎呀,思琪怕什麼啊,思琪那麼漂亮,哪是程落這個賤人能比的啊!
美麗的事物總是在醜陋的麵前才顯示出美麗的價值,可是自己總是一直在襯托思琪的美好,在整個學校裏所有人眼裏都是這樣,自己永遠都是肮髒的代表。
可是憑什麼?為什麼她可以得到幸福,為什麼自己卻永遠是孤獨的。
永遠的都要和痛苦陪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