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嗯,什麼問題啊。”
“為什麼你對我這麼好啊。”
“因為你帥啊,很喜歡你啊。”
“真的假的?”錦年不相信的問高小戀。她握著轎車方向盤嘴角喂喂笑了笑,對錦年說:“你不是很臭美嗎?”
“我那不是臭美,我是自信。”
“對啊,那怎麼現在看你的表情覺得你對自己缺乏信心啊。”
“那你是真的很喜歡我啊?”
這個時候車子突然停了下來,高小戀轉過頭衝著他嘻嘻的笑起來,沒有回答剛剛的問題而是冷冷的說:“下車,我們到了。”
“這個是什麼醫院啊。”
“第二人民醫院,上次我們來的。”
抬起頭看眼前的醫院第一眼進入視線的就是高高的幾個大字“蕪湖第二人民醫院,”這個被稱之為蕪湖市市級最大最好的醫院。進進出出的人群裏很多人臉上似乎就像是被籠罩著一層烏雲,是人都明白,世界上沒有人好端端的想進醫院,出了兩種人,一種是想死的人一種是醫生。
“我可以不進去嗎?醫院了我不可磨滅的恐懼感。”錦年走到門口停下來從後麵拽住高小戀的手。然後嘈雜的人群裏傳過來她的聲音,“不行。”
好像這次和上次去醫院的時間相隔不久,而兩次身邊存在的都是同樣的一個人,就像是童話裏的騎士和公主一樣,每次公主呼喚騎士的時候騎士總會在第一時間出現。可是雖然她不是公主,而他卻真的是自己的騎士。
其實她希望他是王子因為王子的身邊總有在等愛的灰姑娘,如果真的可以她還是願意做一個灰姑娘,即使灰姑娘的命運就是等待。或者也真的是命運在捉弄她,她在紫鵬的麵前就如同是公主一樣的珍貴,而在錦年麵前她隻是一個灰姑娘的存在。少了她他還有千千萬萬愛他的人。
“冷不冷啊,今天雖然陽光很好但是風也挺大的。”走到轉角的時候紫鵬突然的停了下來,轉過頭問她。落落點點頭並沒有說話。呼吸了一口空氣一口風帶著冷氣灌進來,然後就覺得喉嚨一冷。
紫鵬脫下外套從前麵丟給落落,落落拿著外套第一次感覺衣服原來也那麼重,可是到底是衣服重還是感情重。
“你快披上啊。”紫鵬在前麵開始摧她:“快點披上騎車的時候有風啊。”
“哦,知道了。”落落愣了很久終於反應過來,衣服披上之後紫鵬一蹬腳踏板自行車就動了起來。兩旁的建築緩慢的從身邊走過去,臉上時不時被風擦過,就像夏天的時候拿著一塊冰塊敷在皮膚上一樣,毛孔很快被凍的擴張開來。
這個時候被風吹出來的淚順著臉頰滲進毛孔,離開就感覺到了眼淚的溫度但是冷卻的速度還是快過那瞬間的溫暖。
於是臉上異常的冷。可是。
那眼淚,真的是被風吹出來的嗎?
再次做彩超圖的時候我就這樣的躺在床上。旁邊是一台心電儀器對著我。
就像是躺在冰冷的湖水裏一樣,四周全是幾乎可以把我凍結的的冰川。
我的全身都被凍結了,單單隻剩下心髒。它還在跳動,而且快速的跳動,我看著旁邊的儀器顯示屏上在上麵看到了一道道的波浪線起起伏伏的就像是山坡一樣。
已經忘記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心髒開始陰影作痛,直到和她分手的那天晚上痛的暈倒在街上,之後就再也沒有再看見過她。
如果這個時候儀器上的波線變成直線了是不是代表生命到了終結了呢?
人的身體總是比精神感覺來的要遲,就像是一年前的那時候。
但是如果直接讓心髒死了也許什麼感覺也沒有了。
可是總是聽說痛到心的時候眼淚會哽咽在口不會流下去。不過我不喜歡哭,因為早在一年前我就不知道什麼是哭了。
頭頂的黑色慢慢的退下去再慢慢的亮起來,第一次覺得日光燈是那麼的明亮,一下子都可以照到心裏,甚至可以看到心裏麵那塊愈合了無數次又撕裂了無數次的傷口。觸目驚心的流著血,一點點的贅肉掛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