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塊糖不知道被哪個好吃的孩子偷偷咬去了一口,於是這塊糖也就不完整了。或許自己怕髒再也不肯再去吃另一半。
布滿青草的生命裏燃起了一把火,燒去了一塊地麵,那裏就隻剩下光禿禿的白。
電視裏時常播放著主人公失意的情節,也許是一場車禍,一場夢或者是突然性的,醒來的時候發覺自己的記憶裏殘缺了一塊缺口,當時光依然照常流逝過去再迎接新的一天的時候,隱隱的心裏空空蕩蕩的,就好像少了什麼重要的事情。當別人依舊每天早上叫你的名字向你問好,總是會恍惚的覺得曾經似乎也有著這麼一個人在每天早上同樣叫著你的名字。
隻是這個人人海裏再也找不到了。
思琪就這樣慢慢吞吞的騎車蕩在學校的過道上突然腳下再也蹬不動了,用力的一蹬就聽到了車子鏈條哢嚓的一聲,好像是鏈條掉了。
她歎了一口氣沒辦法隻有下了車。
而晚上輪到落落她們這一組大掃除,就讓紫鵬先走了,落落把黑板洗好之後班上已經沒有其他人了。
打開開光頭頂的日光燈一閃一閃的閃爍起來,閃了幾下之後才亮起來。
可是,隻是亮了前麵的兩盞,後麵的燈管不知道被哪個在教室裏打籃球的時候砸到了在那之後就再也沒有亮起來。落落總是喜歡在陰雨天的時候回過頭去,因為可以看到後麵沒有燈光的桌子上紫鵬扒在上麵認真寫作業時候的表情,有時候他低著頭都可以看到陰暗處的那兩條長長的陰影。
以前喜歡錦年的時候喜歡看錦年,而現在是紫鵬。
後麵的黑板上麵掛著的掛鍾好像是不需要電似的,上學期的電池到現在居然還有電,它還是準確無誤的每分每秒的走動著。落落抬起頭的時候它的時鍾正好停在了6上麵,分鍾指著12。現在已經6點了。
不過這幾天的天氣不錯,6點的時候天還沒有徹底的黑下去,走在走廊上還可以看到天邊殘存這微微的亮光。
今年南方的冬天來的特別的遲。12月中旬的天氣,有些地方都開始下雪了,記得上次和媽媽通電話的時候媽媽說家鄉已經飄起下雪了。而這裏除了上次雪飄了那麼十幾分鍾之外就再也沒有下過雪了。不過雨卻是很多,所以這個城市裏的空氣總是濕潤的,就像是下過雨之後一樣。
最後快到樓梯下,下麵傳上來很近的嬉笑聲。
真的走下去看到幾個陌生的人,應該不是學校的。是不是學校的學生落落是靠服裝來分辨的,這個學校管的特別的嚴厲,學生必須是清一色的校服或者是不給穿的的暴露,哪怕是隻有一點點。
這三個男生都是做著黃色頭發帶著耳釘,在學校裏除了素錦年漠視校規之外其他的男生幾乎都不敢這樣大搖大擺的走在學校裏。其中還有一個女生,臉上塗著誇張的粉底,染著雙色的頭發就像是中彩票的那種雙色球。
在這個冬天裏居然穿著露肚臍的衣服,可是看樣子她好像不覺得冷。落落心裏暗自的吃了一驚,準備繞另一條路走。
可是裏麵個子最高的男生走過來叫住她。
朝她遞過去幾張紅色的百元鈔票。聲音冷冷的問:“聽說你陪人睡覺?這些錢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