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1 / 2)

落落站在洗漱台麵前,打開自來水。

呼呼的水流出來,將誰放在下麵,一股冷意順著指尖傳入神經。

她順水拿出一片剃須刀片。伸出左手。

水流聲裏一道劇痛從手腕上滲入大腦。

現在好喜歡那種紅色,就像血液那樣的紅,從心底一把刀子慢慢的往下割,割到血肉模糊,最後隻能看到深紅色的血液。

想象著用刀子不輕不重的在手腕上割出一條痕子,慢慢的順著割下去,一刀一刀。可能已經麻木了感覺不到疼痛。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突然傻笑,像瘋子。刀子割到一半突然再也割不動了卡在了白森森的骨頭中間。嗬嗬,伸出舍頭去舔發著惡臭的血,嘿嘿,真的是美味。

可是那一瞬間他的臉在大腦裏一閃而過他的臉此時顯得那麼溫柔清晰。

接著眼前白光一現,他越來越遠了,越來越遠,最後徹底的消失了。

“別走不要走。”她大聲喊了出來,伸手朝前麵抓去可是抓到的隻是鏡子。

“你麻痹的想死。”身後麵又是齊俊的叫聲,“沒我同意你想死,做夢啊你。”

落落的頭發被齊俊一把扯過去按在牆上,額頭在牆麵上磨出了雪,血跡滲進了牆麵的裂縫裏,瞬間就幹了。

紫鵬坐在電腦桌麵上看著屏幕。屏幕上是剛剛打開的落落的空間。

屋子裏沒有開燈,屏幕上的光照亮了臉。

就像是一麵平靜的湖,月光照亮了湖麵。

一片一片的漣漪漸漸的擴散。

叮咚,誰的眼淚滴進去,清脆的聲響可以傳到對岸。

哦,原來是她哭了。

信息裏說以後的每天早晨落落會在樓底下等他。紫鵬回了一句為什麼,落落緊接著回來說,怕你媽媽誤會。

11月21日,這周的第一天的早晨依然是早早的,一扇門緊緊關上了媽媽的嘮叨。

天氣預報說這幾天會連續下霧。紫鵬到了樓下看到了落落。

問她吃了沒。

落落搖頭。

紫鵬把她拉過來,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她套上。

“走,我帶你去吃。”

“你手怎麼了?”紫鵬的目光掃到了落落的左手。包著手腕的白布上有血液滲出來,雖然已經幹了。

紫鵬的目光瞬間變得異常的心疼,在濃厚的霧氣裏眉毛上是白色的水珠。

然後眼睛濕潤了。

光線在那一刻慢慢的模糊起來。落落伸手輕輕的摸摸紫鵬的頭,笑著說:“傻瓜,我沒事的啦。”

紫鵬點點頭然後把頭轉過去,一刹那間尋常抹去了眼角的淚。

最後恢複平常。說,我們走吧。

學校的廣播裏放起了柔和的音樂,那音樂已經播放了快兩年了。原本早晨應該生機勃勃的校園在音樂烘托下卻顯得悲傷起來,年輕的青春也黯然失色了。

布告欄上有擠了很多的人。

這一周的布告欄又被文學社換了內容,第一篇就是錦年的文章,《回憶就此畫上句點》。

三個不同年齡斷三個特征,旁邊有的同學將結尾讀出來:

“二十是消耗殆盡的時。那些已經消失的,和不曾消失的,漸漸的就在我們戀戀不舍的回憶裏開始模糊了。曾經誰是我的同桌,誰是我的死黨,誰和我一起上學一起放學,那些就像是浮雲裏慢慢消失的往事。香樟樹的樹蔭最後遮住了過去的路,同時也遮去了我們的記憶,飛鳥破空悲鳴,那些破碎的傷口突然被拉的越來越大。時光,像是裂出了一道缺口。曾經誰給過我的誓言,現在又在誰的身上延續呢?誰義無反顧的消耗我的愛,最後隻留下了蒼白。回憶就此畫上了句點。”

“寫的真好。”

“學長好帥啊。”

就是這些的讚揚詞蓋在了錦年的頭上。他從外麵走出來,門口十幾個人將目光全部都投過來。有男有女,有嫉妒有羨慕,也有崇拜。

“我名聲大把。”朝思琪望去,投去得意的臉色。

“我可是文學社的主編。”

思琪對他做了一個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