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酒(玖)(1 / 3)

在舒墨拿著樹枝出宮派人忽紮蘇白時,與此同時,遲丞相遲風家中一片張燈結彩。本該是普同慶的日子,但是諾大的院子裏卻空無一人。因為暴亂之事,大家都忙的揭不開鍋,除了自家的下人知道和參加了這場之外,其他沒有人來。因為現在暴亂畢竟還正嚴重著,所以遲風不敢請人來,但盡管如此,隻有他一個人,以及姑娘,他們兩個人在,遲風便就覺得夠了。

盡管成親當,一切都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了,可是姑娘還是很開心,因為這麼多年,一路走來,胸中生塵,他們一起經曆了那麼多風風雨雨,好在最後還是走在了一起。

大紅燈籠高高掛,幸福總是來的那麼突然,她很開心,她甚至都忍不住笑了,不過因為害怕遲風會被她的笑聲嚇到,姑娘決定忍住了。

但盡管如此,她還是笑的很開心,開玩笑,這樣的事情畢竟是人生頭一回,頭一回的事,哪一個不是開心的。她笑著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已經不知道應該什麼好了,從來沒有一,能讓她覺得自己會像今日這般好看過。一想到此,她拿起放在桌上的一枚發簪,十分愉悅的為自己戴了上去。

戴上去之後,姑娘決定再戴一個,還別,她可真是戴什麼都好看,想到這裏,姑娘眨巴了下眼睛,問旁邊站著的丫鬟翠道:“我美嗎?”

“姑娘,您真的是好看極了,就像院子裏的杏花一樣好看。”其實姑娘隻算是中上之姿,算不上是多好看的人,但是她的五官輕輕冷冷的,會給人一種不染凡塵之感,所以在看到她時,人們總會不由自主的覺得,她是好看的。

而她喜歡杏花,愛喝杏花酒,杏花也和她一樣是輕輕冷冷的,正因為此,他們大家就都會在私下裏叫她杏花姑娘。

姑娘聽得丫鬟她和院子裏的杏花一樣好看,忍不住笑了一笑,盡管他知道,她們很有可能隻是在客套話,但是,人在被誇之後,都總會忍不住的開心。

想到這裏,姑娘拿起放在旁邊的大紅蓋頭,遞給那丫鬟道:“翠,快幫我蓋上吧,時間不早了,等成完親,你們家大人還有事要出去。”

到這裏,姑娘有些傷感,外頭暴亂那麼嚴重,他身為一朝之相,不知得罪了多少人,萬一有人趁此機會加害與他,那可真的是完了。實際上,姑娘心裏是想讓遲風以成親為借口,避一避風頭的,隻不過憑著遲風的性格,要想讓他安安心心待在家裏避風頭,簡直是不可能的事。

而下一刻,那丫鬟接過蓋頭,也輕輕歎了一口氣:“要是大人今晚上能夠留下來就好了。”

好容易到了成親的時候,本該是意大利本的日子,現在卻如此冷清,出去恐怕都會被人笑話。如果留下來了,姑娘一定會很開心的。

輕輕為姑娘蓋上蓋頭,丫鬟扶著姑娘站起身,作勢便就要將他往門外扶去,姑娘站起身,卻隻聽刺啦一聲,身下傳來了聲布爛聊聲音。聽得這聲音,姑娘心中咯噔一跳,她驚了驚,忙將蓋頭揭下來,去看自己身下,方才她站起來的時候,不心掛在潦子上,以至於衣服都爛了。

姑娘歎了口氣,忙去看自己的衣服,她頓時覺得委屈極了。這衣服可是曾經在等遲風的無數個日夜裏,她一針一線繡出來的,現在卻突然爛了。大婚當日,出現這樣的事情,必然不是什麼好兆頭。這般想著,姑娘抬起眸子,一滴眼淚奪眶而出,她有些手足無措的問丫鬟道:“翠,怎麼辦?”

翠也有些慌張,姑娘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她就更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想到這裏,翠突然靈機一現,索性對姑娘道:“姑娘,您不妨把另一邊也撕開,這樣顯得對稱,不會有什麼的。”

姑娘聽及此,想了一想,覺得如今也隻能如此了?不,她不能這樣,這件衣服的布都是她自己做的。如果撕開,那她之前不就白費心思了嗎?想到這裏,姑娘索性將衣服脫下來,對翠道:“你把我的紅衣服都拿出來吧,這件外套我就不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