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覺到了?”郝岩坐在我身邊問道。
我點了點頭,時間這麼長了,多多少少還是能夠感覺到一些東西的。
我環顧了一周,發現在一個男人的身上有濃重的陰氣,而且他竟然坐在了我的前麵。
他的背著一個通體青黑的小孩,小小的手掌抓著男人的頭發,小孩似乎發現了我的目光,也直直地盯過來。
郝岩即時用手擋在我的眼前,才避免了和他的對視。
“這個男人在養小鬼,他背的這個就是。”郝岩小聲地解釋著。
我們坐的是經濟艙,看男子渾身的打扮普通,但能養起小鬼的人,會有一定的經濟實力。
“也許,這個小鬼不是買的。”郝岩神秘地說著,小鬼不是買來養的,也就隻有自己生下來養了。
我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條,郝岩卻在一邊點頭,我用餘光看向小鬼,他身上有怨氣,卻不強大,可能是剛養吧。
如今可能懷孕月份大了一點,我很容易犯困,但我前麵就是一個小鬼,卻讓我怎麼也睡不著,而在一邊的道士,也頻頻向這邊投來目光,他也發現了。
小鬼抱住了男人的頭,一副親昵的模樣。
他還在吚吚啞啞著,發出嘶啞的聲音,相對比其他嬰兒顯得尤為恐怖。
“別看了,成為怨嬰是遲早的事。”郝岩的一句話讓我聽著特別的揪心,我肚子裏麵也有一個,十月懷胎,一朝分娩,為人母的怎麼願意自己的孩子成為小鬼。
我撫摸著肚子,目光也柔和了許多。一股強烈的目光盯著我,我抬頭一看,發現是小鬼也在看著我。
準確來說是看著我的肚子,我本能地把肚子給擋住,小鬼才發現我能看見他,他伸出小手朝我握了握拳頭。
見我不理便縮了回去,躺在男人的肩膀上睡覺。期間男人可能覺得肩膀沉重,還用拳頭捶了捶。
在男人的動作中,我發現了他的手上有紅繩,紅繩上麵掛著紅色的小福袋,搖搖晃晃的裏麵還發出鈴鐺的聲音。
郝岩忍不住說道:“造孽啊!”
我詫異地看向他,郝岩便解釋說道:“他的脖子上一定還有白色的袋子,裏麵放的是那個小孩的骨灰,手腕上紅帶子裏麵的是長命鎖和小孩的生辰八字。”
“這樣小鬼便會跟著他,也方便他來養。”郝岩補充地說道,我聽完便也理解了,讚同的點了點頭。
“下飛機後,我會把這個小鬼給超度了。”郝岩繼續說道,話語中不帶任何的情感,像秉性公事一般。
小鬼時間長之後,怨氣加重,會不滿足寄養者的供養,當寄養者沒有能力滿足小鬼的條件,小鬼會進行反噬,把寄養者吃掉。
“好像沒有其他的辦法了。”我無奈說道,成為怨靈一旦被滅便隻能灰飛煙滅、不得超生。
“這個男人呢?他自己做出這樣的事情,不用付出代價嗎?”我詢問著,但是郝岩卻沒有再言語。
我胸口有些沉悶,沉悶的有些難受,便扭頭靠著閉眼休息,等到達了目的地,郝岩才把我叫醒,跟著他和道士一起去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