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陰月(2 / 2)

幸好有人接住了我,我正想道謝,卻發現道士和郝岩都在和鬼醫生鬥法,那是誰接住我的呢?

轉頭一看,居然是邵安辰,他又神不知鬼不覺的冒了出來。

“這裏不是你能來的,以後別來這麼危險的地方。”他語氣沉沉的,有點責怪的對我說。

我正想反駁,他卻突然消失了。

我的腿又開始痛起來,實在沒忍住,叫了出來。郝岩反應快,立即上來擒住了鬼醫生,不等他反抗,道士用狗血潑了上去。

一陣火燒肉的聲音響來,鬼醫生的身上都成了水泡,但他的恢複能力也特別的快,道士不敢耽擱,拿著桃木劍上去,鬼醫生依舊還能反抗。

鬼醫生拚盡全力都想來到我的身邊,可惜他的氣數已盡,最終死在了郝岩的手中。道士擦著額頭上的汗說道:“這可把我累著了。”

我蒼白著臉實在笑不出來,身上太過於疼痛。郝岩給我按了幾下身上的穴位後背我連夜趕往醫院,道士盡責地把後事都收拾好。

在醫院裏,我的腦子已經糊塗了,眼前的郝岩似乎有兩個腦袋,他認真地對我說:“你父親是沒事了,但你身上的屍毒太強了,必須換血,可換了之後你孩子可能就會沒了。”

我的手緊緊壓著桌子,自己才不會掉到地上,我想都沒有想說:“那我不做了,我身上的毒素可以慢慢退散。”

孩子是我最厭惡的方式來的,可他畢竟是存在了,我得對他負責,不能隨意的就把她放棄了。

我扒著桌子往病房裏走,但腿僵硬的根本動不了,我垂著腦袋,把下嘴唇都咬破了,希望能夠恢複一絲清醒。

道士進來看著我於心不忍,從懷裏拿出了一顆藥,直接放到我的口中,並說:“小琳太執幼,既然這樣隻能看天命了。”

我虛弱地勾起嘴角,郝岩把我帶到一間空的病房裏,還用繩子把我捆綁起來,隨後他們便離開了。

隻剩下了我一人躺在病床上,神智開始清醒,眼睛也明亮了起來,但是身體上疼痛的感覺也變得更加明顯。

我忍不住低聲抽泣,咬住了被子一角,整個腿像是在火裏烤著。我瞬間明白他們捆綁自己的意思了,忍不住的話真的可能就輕生了。

“疼啊!”我的汗水一顆一顆地留了下來,枕頭的後麵都已經潮濕,整個人在疼痛中昏睡,但睡眠並不踏實,在夢中又一雙手按壓和我的額頭,一股清涼的感覺襲來,我的腿也好受了很多。

我努力睜眼想知曉這雙手是誰的,但怎麼也睜不開眼睛,睡意席卷而來,我沒忍住直接睡去。

等到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在我的臉上,映入眼簾的是趴在床頭的郝岩,我身子都麻了,微動一下,郝岩便醒了。

他查看了一下我的腿,發現上麵的黑青全消失了,郝岩笑了,並告訴我應該沒什麼大礙了。

“你昨天一晚上都是在這裏的嗎?”我抬頭凝望著郝岩,他如實回答道:“我忙完就過來了。”

“謝謝你。”我表達心裏的愜意,但夢中的那雙手不是郝岩的。

我恢複的消息很快道士都知道了,他寥寥幾句就把電話掛斷了,似乎是被牽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