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看著他手上的刀快要接近我了,我絕望的閉上了眼睛:“難道我今天注定要死在這裏。”
可是等了很久也沒有疼痛感傳來,我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卻是一臉壞笑的邵安辰。
“你怎麼在這兒。”我疑惑道。
“有人想要對我的老婆還有孩子不利,我豈能不出現。”他悠悠的說道,手還慢慢撫上了我的臉頰。
我不耐煩的一把推開他:“有道長和郝岩在,這裏不需要你。”說完就走了出去。
鬼醫生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等我走出電梯才發現道士也來了,他在電梯口貼了一道符。
“好難纏。”我著急地檢查我的手背,發現上麵有一條筋凸顯得異常明顯,青黑色,我不挺揉搓都沒用。
“醫院不是有郝岩嗎?鬼祟怎麼這麼多。”道士呢喃著,帶我去取了一杯開水放在東牆下,用水蒸氣熏我的手背。
手背下像是有蟲子,在筋裏不停地蠕動,還有咬食的疼痛。
“忍著。”道士讓我取下給我的符,把符沾上水壓在我的手背上,有灼燒的疼痛感,好在等我取下符時,痕跡已經消失不見了。
符是沒用了,我吹了吹手背,仰頭看著天空,模糊的陰暗隻增不減。
“怎麼辦?”我現在腦子裏滿滿的都是我父親,我十分著急,道士盯著我手腕上的鐲子看,我收回了手往病房走,不能找邵安辰。
父親神智有些糊塗,醫院裏沒有任何辦法,他隻是拉則我的手重複道:“搬出去,別管我。”
我咬著嘴唇,隻能先安慰父親幾句,我內心潛意思裏還是舍不得這個孩子。
父親的點滴還在繼續,我能看到裏麵有渾濁的雜質,每一瓶鬼醫生都做了手腳,我皺起眉頭,事情發展的超過了我的預計範圍。
我原本想停掉點滴,但根本不可能了,停掉藥的話隻會讓我父親的情況越來越嚴重。我重重歎息,進來的郝岩安慰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他檢查了父親的基礎指標,在離開時,湊近我耳朵小聲說道:“查到鬼醫生的來曆了。”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拉過在醫院閑逛的道士來到郝岩的辦公室。
醫院現在人少,郝岩暫且沒有病人。他從抽屜裏拿出一份資料,上麵有鬼醫生生前的相貌。
“比那血肉模糊的臉要好看多了。”我吐槽說道,資料上顯示的是鬼醫生曾經就在這家醫院,半夜在趕過來的路上出了車禍,油箱炸裂燃起了火,他根本逃不出來。
“他是一個盡職的醫生,為何死後還要在醫院遊蕩。”我繼續說道,道士聯合了之前所有的猜想說道:“他在醫院等你的孩子,無非是想要重生。”
果然,和周容昌一樣,做那麼多就是為了長生不死。
郝岩手指在桌麵上敲打,隨即繼續說道:“他每月十五都會和鬼王有聯係。”
十五?不就是明天嗎?我看見道士明顯興奮了一下,但有鬼王在,我們根本不是對手。
“到時候跟蹤一下,等到鬼醫生落單了再說。”道士提議道,這根本沒有任何策略,不知他臉上得意的表情怎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