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雨軒喝道:“少廢話,看掌!”掌風到處,猶如刀砍斧劈,鋒利無比,一連削斷院中六七根樹枝,將地麵碎石盡數震成粉末。季羽左右閃避,並不還手,衣服邊角一塊塊裂下,在空中如蝴蝶般飛舞。
這樣一來,更觸葛雨軒之怒,說道:“你看不起我是麼?”猛擊三掌,凶匹的勁風從三個方向合圍季羽。葛雨軒這路“三合掌”奇妙之極,很難躲閃,季羽隻得還擊,說道:“那好,就陪姐姐活動活動筋骨。”雙掌奇發,呼呼兩響,立時解脫困境,身如疾風掠地,避過餘掌,欺近葛雨軒身旁,和她近身纏鬥。葛雨軒見季羽手掌向自己胸前抓來,沉著臉向旁閃開,暗罵一聲:“無恥!”那知季羽就像一塊黏皮糖,剛縱身躍開,跟著便胡扭蠻纏上來,這種有點賴皮的打法,可以說很不要臉,關鍵是用在女生身上,搞不好會碰到某些敏感部位。
葛雨軒又氣又惱,高手對決,都不以這般打法,這簡直就是小孩家打架的手段。兩人扭打在一起,很多功法都使不出來,葛雨軒想憑強橫的靈力將季羽震開,但試了很多次,都以失敗告終。而且還要時時防犯季羽的手,抓到一些不該抓的地方,如此幾番纏鬥下來,實在是有些驚慌失措。這時季羽雙臂已箍住她的脖子,雙腿緊緊夾住她的腰間,這個姿勢倒像葛雨軒將他背在後背上一般。她用盡渾身解數想將季羽甩脫,可始終不得變,用手拚命搬季羽的雙臂,想將他的胳膊從自己脖子上分離,卻費盡力氣也搬不開。
葛雨軒若是男的,也不是沒有辦法解救,隻要反手打出,季羽必會撒手閃開。難就難在葛雨軒是位女生,如果她的雙手不用來控製季羽的兩隻手,反手去打季羽的話,那麼季羽的雙手脫了控製,指不定會很沒規矩的沿著她脖子往下搗蛋。這是葛雨軒最害怕,最氣憤的事情,故此,她的雙手是萬萬不敢離開的。在這種局麵下就僵持住了,葛雨軒哭笑不得,叫道:“死小子,快放開我,這算什麼本事,簡直是無賴的行為。”季羽笑嘻嘻的道:“那可算我贏啦,你不許再和我打。”
葛雨軒心想:“如果他始終在我背上,也拿他沒轍,惟有先將他騙下來在做計較。”當即答應道:“好,是你贏啦,快下來吧。”季羽道:“你先發個誓,我才下來。”他這句話說得有氣無力,懶洋洋地,顯是疲憊之極。葛雨軒冷哼一聲,說道:“你還怕我耍賴。”季羽道:“嗯。”葛雨軒道:“好,我葛雨軒發誓,隻要季羽現在從我背上下來,往後我若再找季羽比試,教我永遠成為廢人,這樣夠了吧。”心想今天可不能算作往後,待會也不能算我毀約。她料想季羽必然發現不了其中的蹊蹺,心中不禁得意,說道:“我誓已經發了,你快下來吧。”卻不見季羽有何反應。她接連問了好幾聲,季羽都沒有回答。“難道……。”葛雨軒突覺不對,側頭一瞧,隻見季羽趴在自己背上不知何時,已經睡著了。看著這個比自己要小四歲的少年,就這樣甜甜的酣睡在自己肩膀上,葛雨軒又覺好氣,又覺好笑。此時此刻,季羽雙臂已鬆,要將他從背上摜下來,那是再容易不過的事,葛雨軒隻淡淡一笑,嗔道:“死小子,看在你替我盜取羅蘭草的份上,姑奶奶這後背就借給你用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