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措不及防的偷襲,眾人不由得驚呼一聲,紛紛為那位看似弱不禁風的藍衣公子擔心。可卻隻見袁梁露藍袖一揮,一股巨大的氣牆拔地而起,將那猛烈的攻勢一下子擋了下來。
眾人震驚之餘,紛紛拍手叫好,評判席上的軒轅何憂卻眉頭一皺,怎麼袁家的人也來了?在他的印象中,六大世家不是最不屑於參與此類江湖比試的麼?
此時俞韶顏臉色愈發地鐵青,從剛才的交手中他已很明顯地感覺到,對方的禦夢之術比他高了不知多少倍。可是,叫他就這樣認輸給一個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他豈能心服口服!
既然如此,隻有搏一搏!賭上他千辛萬苦修來的小雨仙之名!
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他驅起全身法力,奮力朝空一送,那晴朗的天空一下子浮現出一個巨大的灰色法陣,竟覆蓋了整個賽場!
他抽出身後寶劍,口中默念幾句,那法陣中便密密麻麻地浮現根根雨線,隻是那雨線又細又短,仿佛金屬製成的銀針般,鋒利的尖端紛紛指向場上的藍色身影。
“千針戟雨陣!”有見識廣的人驚呼了出來,那可是小雨仙的壓軸絕技!凡被此陣襲擊者,世上還無一人能夠生還!
俞韶顏得意一笑,寶劍猛地一劈,那細短的雨線便如同千萬支毒箭般齊刷刷地向袁梁露衝來,勢要將那藍衣之人戳得千瘡百孔體無完膚!
怎麼還是不肯吸取教訓呢?
袁梁露無奈用手一指,那股龐大的氣牆便騰空而起,如同一堵厚壁般隔在半空,將那要命的雨箭統統擋了回去,第二層的法陣之術,怎麼能與禦嵐之術相提並論?
可是他沒料到的是,眼前白光一閃,俞韶顏那張獰笑著的臉便出現在眼前,難道他從一開始便?
“泠露!”看著小雨仙的劍猛地刺入袁梁露體內,北北失聲驚呼,不顧一切地衝上台去扶住那藍色身影。
“我。”俞韶顏那張獰笑的臉開始扭曲,最終化作痛苦的神情,“我輸了。”說罷,身體軟軟地一倒,趴在地上不省人事。
“真是的,嚇了我一跳。”袁梁露站了起來,捂住腰側哎喲叫著,那裏有一絲細細的血漬,但顯然已不礙事。
“你才是呢,”北北重重地捶了他一拳,破涕為笑,“可嚇死我了。”
“師父。”看著如此擔心的她,袁梁露不禁好生感動,正要開口煽情幾句,後腦勺卻被劍鞘重重地敲了一下,疼得他眼淚都快出來了。
回頭一看,卻見得阡陌一張鐵青的臉,語氣也橋為冰冷,“下次再這樣,在下便先要了你的命。”說罷又補充了一句,“我隻是看不慣小姐為你這麼擔心罷了。”
“是是!謝謝阡陌兄!”袁梁露笑了,從那看似冰冷的話語中,他可感受到阡陌那一絲隱隱的關心,而這,便足以讓他心滿意足了。
“哼,真是矯情。”一個火紅的身影出現在了擂台中心,卻是一個麵目猙獰的男子,臉上有一塊巴掌大的燒痕傷疤,讓那原本扭曲的臉顯得愈發地醜陋。隻見他緩步上前,一腳將昏迷的俞韶顏踢下台去,嘴裏輕蔑地啐道,“不爭氣的東西,老子白和你組隊了。”
接著,傷疤男子手輕輕一托,手中便多了一團熊熊的火焰,隻是那火焰雖燒得橋旺,但男子臉上卻沒有絲毫因灼傷而痛苦的神情。他鼻間一嗤,“老子木子奇,下一場誰來?”
“我還道是炎家的人,原來不過是隻火麵狐狸,阡陌兄,剩下的事就交給你了。”對那男子莽撞無禮的舉止,袁梁露也很客氣地回以嘲諷一番,向阡陌點頭一笑,便帶著北北下台去了。
“就憑你?”火麵狐狸木子奇輕蔑地掃視著麵前的英氣男子,感覺不到一絲禦夢之術的氣息。
“不錯。”麵對外人,阡陌總是言簡意賅。
“哈哈哈!”木子奇狂笑起來,雙手亂舞,在身體周圍幻化出一圈又一圈的炙熱火焰,其動作之快,配上火焰的灼灼之光,讓人眼花繚亂,“老子三歲學武,七歲精習夢術,十二歲揚名天下,到如今連軒轅老兒也要讓著老子幾分,就憑你?一個連禦夢術也不會的人,也想贏老子?”
“你真的很囉嗦,”阡陌不耐煩道,“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