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曉曉小心翼翼地問:“那你怎麼知道他們倆個有一腿,那夏小雪真的跟張偉明睡了?”
這種白癡的問題隻有王曉曉這種白癡的女人才能問得出來。
林玉龍說:“他們倆究竟有沒有睡,我不知道,但他們倆相互吸引是真的,那一陣子,夏小雪天天打扮得跟關之琳似的,風情萬種,有一回下班後,我開車到夏小雪的住處去,想接她一起吃晚飯,夏小雪正在精心地打扮描繪自己,但她告訴我說她不能和我一起出去吃飯了,她有約了,我問是誰?是男人吧!她很不高興,說:你不該這麼問,這麼問顯得你很陝隘,我們彼此都應該尊重彼此的生活空間,我上哪兒去,還用得著跟你彙報嗎?”
林玉龍對著王曉曉苦笑了一下說:“別看我平時嘴上喜歡胡說八道,但其實我是個很傳統的男人,你想要是我跟夏小雪結了婚,她這個樣子,我如何能忍受!”
王曉曉說:“不就是頭上戴頂綠帽子嘛!還省了打太洋傘了。”
林玉龍吊著臉陰沉著,這是因為他又想起那個美麗且冰雪聰明的女人,讓他既愛又恨的女人,林玉龍受不了經常有男人給夏小雪打電話,而且夏小雪一接電話就像一隻快活的小鳥似的,非要飛出去不可,為此他還打了她一耳光,把她的臉抽成一個青黃瓜似的,但青黃瓜還是像長了兩條腿一樣走出去了,氣得林玉龍差點上吊,卻又無可奈何。
“又有一回接了張偉明的電話又要出去,我攔住她,問她上哪兒去,她說張偉明跟她還有工作沒研究完,我說他媽的,半夜三更了,就連狗都要睡了,有什麼工作要等到這時候研究啊?夏小雪說你不相信我有什麼辦法?硬要出去,結果我在她家等了她一晚上,她徹夜不歸,我一晚上沒睡著覺,到第二天下午她才回來,我問她一晚上夜不歸宿都跟張偉明幹什麼去了?她直接說上床了!”
林玉龍想微笑地說明他很輕鬆一點都不在乎,但王曉曉還是感到了林玉龍的痛苦,王曉曉看到他兩隻緊握在一起的手在瑟瑟發抖,於是王曉曉有點想聽他隱私的欲望就有所減弱,開始為眼前這個男人的痛苦而有一些心情鬱悶,也為夏小雪感到惋惜,這麼好的男人,要是放在她王曉曉身上,心疼他還不及,她是斷然不會去傷害他的,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得到的都不知道珍惜。
王曉曉想安慰一下林玉龍,努力想把沉重搞得輕鬆一點,嬉笑地說:“別難受了,都已經過去的事兒了,想它幹什麼?再說你看克林頓跟萊溫斯基胡搞,給希拉裏頭上頂綠,你瞧人家希拉裏多大度啊,跟沒事人一樣,該吃時吃該喝時喝,你想啊,你就一個小老板,不及人家希拉裏一根頭發知名,你要想開點,啊,想開一點。”
林玉龍沒理會王曉曉寬慰他的玩笑,他不再掩飾他的痛苦,他痛苦地說:“所以我跟你說啊!王曉曉,有男人真心喜歡你,你要珍惜!也許我們都相信這世界上有愛情,但我們不知道明天我們是否還擁有愛情,愛情這個東西太難得了!”
王曉曉有一點觸動,她說:“林玉龍,我發現你今天說的話挺有人味,挺有哲理,太像個大老板了。”
林玉龍說:“我可沒你說得那麼好!我隻是覺得女人太難捉摸了!”
王曉曉語重心長地說:“沒有什麼想不開的,你這樣想啊!那滿樹的桃子,有時候被人摘去兩個,那樹不是還在嗎?老百姓不是說過這樣一句話嗎?蘿卜拔了坑還在嘛,也不會有多少損失的嘛……”突然王曉曉像是吃東西被噎住了一樣,林玉龍也睜著兩個驚詫的眼睛,兩人都驚詫地望著餐廳門口。
夏小雪身著紫色吊帶裙,一頭金黃的卷發,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門口望著他們,表情溫柔得像一隻紫色蝴蝶,翅膀慢慢飛過來了,最後停在林玉龍身上。
看到這,王曉曉沉默了。
她很自卑,在這隻美麗的蝴蝶麵前她自慚形穢,和這隻美麗的蝴蝶相比,她隻能算是一隻飛蛾,自古美女愛英雄,郎才女貌,盡管紅樓夢裏所有相愛的人都分道揚鑣了,所有不相愛的人卻能在一起苟延殘喘,但人們還是喜歡般配,喜歡合情合理的東西。
夏小雪看了一下王曉曉,頗有深意,然後嫣然一笑,一隻手很自然地挽緊林玉龍的手臂,她說:“玉龍,你怎麼在這裏,你沒事吧?”那般柔情似水的女人帶著女強人的幹練和自信。
王曉曉呆呆地癡看著她,這就是傳說中的女人中的極品吧?媚而不嬌,如輕風拂麵,幹淨清純,特別是嗓音,就像是天籟之音。
他們倆才是真正的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神仙伴侶,而自己卻是那個多餘的不相幹的女人才對。
他們不是分手了嗎?為什麼還這麼親密?
“我沒事了,事情已經解決了,你怎麼會在這裏?”林玉龍聲音溫和地說道,聽得王曉曉怏怏不樂,他何曾這樣溫柔地和自己說過話。
“正好有個新聞發布會在這個酒店會議室裏開,我過來主持,後來聽我同事說看見你在這裏吃飯,我也就過來跟你打個招呼,看樣子,我們這麼多年的默契還在噢!”夏小雪淡淡地說道,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表情有些古怪的王曉曉,輕輕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