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傲雪匆匆跑到了池子邊,看著那冰冷的池子水,她一咬牙,縱身跳了下去。
她需要冷靜,更需要這樣的冰冷讓自己身上的熱度減下來。
“王妃,你這是做什麼?”路過的丫鬟驚呼了一聲,趕忙讓人過來把她拉起身,不知情的人還以為王妃這是要自殺呢。
淩傲雪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都退下,待身上的熱氣減了不少後,她這才慢吞吞地從池子裏走出來,身上黏黏膩膩的感覺真是不舒服啊。
走回屋子的時候,春花立刻迎了上來。
“小姐,熱水備好了,你這一身濕的啊,趕緊去洗一洗。”
她平淡地嗯了一聲,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入屋子裏。
“春花,你說,我是不是有自虐的傾向呢?”她泡在浴桶裏,微微蹙起自己的眉頭。她丫的怎麼都不敢相信,竟然這麼傻氣的。
春花小心翼翼的伸手探向她的額際,這手心的溫度真是燙的嚇人。她微微縮了縮自己的手,驚呼了一聲說道:“小姐,你是不是喝了那藥啊?”
“額,喝了一點點。”淩傲雪剛說完,腦子裏就閃過了之前那刺激的片段。
她的俏臉更紅了,身子漸漸又熱起來。該死的,那藥效這麼強?
“難怪啊,這可怎麼辦啊,王爺也喝了?”春花湊過去,小心翼翼地問道。
淩傲雪皺眉,不想回答。一提到那個男人,氣就湧上來了。
春花捂住臉,“這可怎麼辦,這藥生效可是很難過的。小姐你這是……”
“那我去池子裏待著好了。”淩傲雪說道。哪怕感冒,也不能被那個男人嘲諷自己。她一咬牙,正準備站起身來,忽然聽見了春花的一聲驚呼,她嚇得又把身子給縮了回去了。
“王爺,參見王爺。”春花愣了一會兒,這才意識到,王爺是來找王妃的。
她看了一眼屏風後的淩傲雪,權衡了一下,小心地退下。好吧,小姐自己對付吧,她顧不得其他的了,她還要回去照顧自己的孩子呢。
春花識相地退了出去。
屋子裏陷入了死寂。
這般詭異的氣氛,讓淩傲雪覺得不舒服。
那人並未繞過屏風走來,隻是在外麵坐下了,淡淡出聲,“出來吧。”
“你來看我笑話不成?”淩傲雪咬住下唇,心中閃過了一抹被羞辱的惱怒感。她扯過衣裳,很快地穿在了身上,從屏風後走了出來。看見那人正悠然坐在桌前喝著茶水,一點那藥起效果的反應都沒有。
她正氣惱著,丫的,這男人真的是太卑鄙了!
軒轅擎宇聽見了聲響,轉過頭來看向她,目光緩緩落下,看見了她赤著的一雙腳丫子,這女人隨便披了一件衣裳就匆匆跑了出來,正怒視著自己。
她的俏臉,紅通通的,看上去嬌豔欲滴。
“去榻上躺著。”男人緩緩出聲,站起身來逼近她。
淩傲雪感覺到不對勁,下意識地往後退去,隻是身後是屏風,匆匆之下,撞在了屏風之上。差點就要摔下去了,幸好男人的大掌握住了她的腰際。
“這麼慌張做什麼?”
“誰,誰慌張了,胡說八道!”她想都不想就反駁道。
他微微將她拉近,讓她對上他的眼睛,“淩傲雪,想不想要我?”
要,要他個大頭啊!
可是身上的燥熱難耐,讓她真的都有些受不了。差那麼一點點,她就被蠱惑地點頭了。她是沒想到這個男人這麼卑鄙,直接來這一招。
“你走開。我不需要你。”她半推著他,但是手卻是毫無力氣推拒。
她很難受,真的很難受!
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說的就是她此刻的神情啊!
身子忽然一輕,她被他給打橫抱起,她開始手腳掙紮,“放開我,幹什麼?”
他恍然未聞,抱著她直直朝著內室走去。
男人身上熟悉好聞的味道,迷惑著她的心智。她不知道該怎麼反抗,身子的意識在強烈的召喚著,讓她趕緊迎合,可是心裏又莫名地推拒著,真的好矛盾好矛盾。
身子被放在柔軟的被褥上,男人高大的身軀忽然壓下,覆在她的身上。
“雪兒,想不想要?”
蠱惑人心的聲音,讓淩傲雪處在了崩潰的邊緣。她急的想哭,可是又死死咬著唇瓣,不說話。卑鄙無恥的男人,真的想要把他給踹下去,可是心裏這麼想是一回事,動作卻是另一回事。
她完全控製不了自己,非但沒把人給踹下去,反倒是伸手抱住了對方的脖子,竟是主動吻住了他的唇瓣。
她的身子在叫囂,原來她的心裏也住著一隻讓人覺得可怕的野獸。
微熱的氣息縈繞在她的耳邊,她迷醉地想,也許她就這麼沉淪下去也好。她不知道,也沒有看到,他那越來越暗沉的琥珀色眼眸裏,帶著那抹情愫!
……
窗外鳥鳴著,淩傲雪翻了個身,隻感覺身子要散架了。
她睜開眼睛坐起身來,差一點點她以為她昨天晚上隻是在做夢。要不是身上的印記提醒著她,昨晚上的事情都是千真萬確的。她已經不記得昨晚上的那個男人把她折磨了多少次,她更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多麼渴望,一次次地求著,卻還是忍不住想要迎合他。
她一定是瘋了,她抱著頭,把頭發都揉亂了。
身邊並沒有他的身影,她可以理解。
再沒有心吧,男人也還是禽獸。
她這麼腹誹著,心中忍不住想著,他昨晚上那麼凶猛,難不成也是因為……那藥效起作用了?難說哦,否則他怎麼這麼勇猛,勇猛地讓她都不認得了。
“小姐,你醒來了嗎?”門外響起了春花的敲門聲。
淩傲雪掀開被褥,看著光溜溜的自己,她臉紅透了,地上的衣裳淩亂無比,她輕咳了一聲說道:“你別進來了,我自己處理。”
門外的春花愣了一下,並沒有說話了。
她都不敢照鏡子看著自己浪蕩的樣子,昨晚上一定是腦子被驢給踢了,否則怎麼會有這種反常的反應?簡直是作死啊!
門打開的時候,她已經整理好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