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忽然有些後悔了,現在馬車上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不說秋菊吧,懷中的小宇,還有羅雪。
她有些後悔做出這個決定了。
“現在趕緊下馬車。”淩傲雪把心一橫,忽然上前就勒住了馬。
“嗬嗬,可惜已經晚了哦。”一道奇怪的笑音自叢林之中傳來,“我們魔主有請。”
魔主?淩傲雪微微一怔,有些詫異。因為這個叫魔主的男人之前有見過一回,現在這個男人出現在這裏是怎麼回事?
淩傲雪一隻手抱著孩子,另一隻手緩緩深入袖中,準備待會兒用暗器。不過很快,一股奇怪的氣味飄來。
羅雪立刻打呼不好。“不好,趕緊屏息,這是……”她剛開口就暈了過去。
這個時候秋菊自然是最沒有經驗的,立刻就暈了,以及淩傲雪懷中的孩子。
淩傲雪死撐著想要掉頭,可是現在意誌力極為薄弱,腦子一片混沌,等她下定決心時候已經晚了,眼前早已一片漆黑,再也沒有了知覺!
……
四周安靜地有些詭異。
一盆冷水兜頭就澆下來。
冷意,自腳底竄上四肢百骸,冷的她哆嗦了一下。
淩傲雪猛地睜開了雙眸來。
“嗬嗬,醒來了啊?”熟悉的女音,也是讓她厭惡至極。
淩傲雪驀地看過去,發現葉羽寒正好整以暇地坐著,翹著她的蘭花指,正玩弄著自己的頭發,那一副悠閑的樣子,隻是看著自己的時候那眼神格外淩厲。
淩傲雪的眼中劃過了一抹嘲弄的笑,“竟是沒想到是你,葉羽寒,你現在把我抓在這裏做什麼?”
她現在最擔心的還是自己的兒子。
“自然是想要折磨你了。魔主果然是說話算話,不過這女人你就替我好好折磨好了,我要回去找我家擎宇了。”葉羽寒笑眯眯地起身,看了一眼一旁默不作聲地魔主。
這位魔主從來都是一身漆黑,他那雙透過麵具之後的眼眸閃著一抹深邃的光,輕輕嗯了一聲。
葉羽寒似乎格外相信這個男人,便擺擺手走了。
不知道這個女人和這個男人是什麼關係,魔主在江湖上的地位根本不用去猜測,絕對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存在,可是他竟然會這麼聽命葉羽寒的命令?
淩傲雪微微不解,不過這個時候也懶得去問什麼了。
葉羽寒走了,那道通往外麵的大門也立刻關上了。
不知道那個女人是不是有腦子的人,既然要折磨她,難道不應該親身在這裏看著她嗎?真是奇怪!
“鬆綁。”男人輕啟薄唇,淡淡出聲。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讓四周的屬下怔了一下,不過既然是魔主的吩咐,自然是沒有再說什麼,上前就給她解綁了。
淩傲雪得了自由,這才緩緩站起身來。“魔主這是何意?”
“把她帶下去,關著。”這位魔主似乎沒打算理會她,隻是轉頭兀自吩咐著。
淩傲雪有點氣急敗壞的了,立刻怒道:“喂喂?”
“帶下去。”他掃視了她一眼,隻是一眼,讓淩傲雪的心中大震。
他的眼睛……是琥珀色的。
當然這雙眼睛,琥珀色的隻是一瞬而逝,因為再看時卻又恢複成了黑色。他的眼眸比軒轅擎宇的眼眸顏色要深沉了幾分,隻是讓人無法想清楚他和軒轅擎宇的關係。
畢竟當日武林大會的時候,軒轅擎宇對這個男人的態度有些奇怪。
“喂,你和我家阿宇是什麼關係啊?”她下意識地問道。
“你若是聽話,本尊便告訴你。”他淡淡掃視她一眼,眼眸深處有奇怪的光閃爍。
淩傲雪想不通,但是也不好再問,便乖乖跟著別人走了出去,怎麼回事呢?好像軒轅擎宇還有很多謎團讓自己看不大懂呢?
帶走她的人並不粗魯,甚至還對她格外有禮,完全是將她給請進屋內的。
她剛走入,身後的門便嘎吱一聲關上了。
“秋菊?小雪?小宇?”她剛走入,就發現床榻上躺著自己熟悉的三個人,她鬆口氣的同時又微微有些緊張,趕忙上前去拍打他們三個的臉蛋。
羅雪習武之身,最先醒來,微微睜開了朦朧的雙眼,“唔,這是哪裏?”
“還好沒事。”淩傲雪輕輕感歎了一聲,再看向一旁的秋菊,用力捏了一把這死丫頭的臉蛋。
“啊,痛!”秋菊猛地跳起來,超醒了一旁的小宇。
淩傲雪無奈笑了,可是也鬆了一口氣,之前她怎麼就沒有考慮過這些人是沒有任何的戰鬥力的。現在要逃出去,肯定要從長計議了。
“這是哪裏啊?怎麼回事啊?”羅雪有些懵懂。
淩傲雪卻是沒多說什麼,四處搗鼓著尋找幹淨的衣裳,忽然看見桌上放著幹淨的衣裳,讓她微微一怔。之前葉羽寒那水兜頭澆下來,渾身都是冷意。
“我先去換件衣裳,你們先看看身上哪裏不舒服。”
此刻,攝政王府。
軒轅擎宇看著手下送來的信,將信立刻揉成了一團。
“怎麼了?”天色都暗了,他女人還沒有回來,寒北淵不免有些奇怪了,目光落在他的手中的那團紙上。
“那男人抓了她。”他鬆了手,手中的紙瞬間化成粉末。
寒北淵微微挑眉,“這事情好生奇怪,他現在是又準備和你搶淩傲雪了嗎,之前不是那個什麼鳳月笙嗎。真是好笑了。”
“想都別想。”軒轅擎宇冷笑,隨手拈起一枚黑子落下,“既然要算賬,那就幹脆把賬都算清楚。”
寒北淵無奈地搖頭,“你們兩兄弟也真是……”
“兄弟?”軒轅擎宇轉過頭來,一抹冷光在眼中迸射。
“咳咳,當我什麼都沒有說。”寒北淵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了什麼,趕緊聳肩投降。再怎麼說,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再惹他為妙,免得待會兒被殃及可真是夠倒黴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