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怕,怕我問了,他們都地離開我,又隻剩我一個人苦苦的支撐著了。
想著想著,身體越發的癢,我手慢慢的握緊,好像有什麼怎和也忍不住一般。
猛的坐在我對麵的顧一鳴突然手一閃,對著我脖子重重的就是一下,我跟著就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藥水已經涼了,我靠在顧一鳴裸露的胸口上,他也半靠著水桶邊睡了過去。
感覺到我醒來,他立馬坐正,將我扶到一邊坐好道:“你體內發絲蟲開始影響你的心智了,我怕你連藥水都熬不住,所以就直接敲暈了你。”
這時整個水桶上都飄滿了那種黑色的發絲蟲,隻不過全部跟頭發絲一般無二,如果不是有的翻轉露著細細的吸盤,我真的會以為是自己掉了一水桶的頭發。
抬手看著胳膊,上麵已經隻剩幾隻骨蛆了,原本被燒得朝外流著黃膿水的傷口上麵附了一層透明的黏液,溫溫滑滑的,沒有半點異樣感。
我還沒想明白,顧一鳴就將那塊浴巾摸著裹到我肩膀上,朝我輕笑道:“水涼了泡著不好,我就等你醒了換藥水了。”
跟著他朝後麵叫了幾句曹顥的名字,師父和齊白立馬又捅著水桶進來。
這時我已經能動了,自己裹著浴巾扶著水桶爬了出來,可顧一鳴卻愣是要齊白抱才能出來。
看著他好像完全不能著力的雙腿,再看著他那雙黑若繁星的眼,我心裏的愧疚更深了,直直的看著師父道:“他的腿是不是不行了?”
“神行術使用過度而已。”師父一邊將涼水勺出,一邊看著我道:“你這次是真要感謝人家一鳴。”
“有希望治好嗎?”我盯著師父的眼,並不理會他那句感謝的話。
師父這人平時痞氣得很,如果不是情況嚴重,他會認為一切理所當然。
我話音一落,他立馬閉了嘴,叫齊白將顧一鳴放床上,兩人好將桶翻過來。
不去理會顧一鳴***著身體,我直接走到他身邊,看著他那雙修長的腿道:“還能好嗎?告訴我?”
“沒事!我自己的身體我能不知道!”顧一鳴依舊帶著輕笑。
以前我很希望看到顧一鳴的笑,可今天,他一直在笑,一直在跟我輕鬆的說話,這讓我感覺很生氣,就好像無論我做什麼都不著力一般。
直接一屁股坐在床邊,我猛的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腿骨。
他立馬痛得驚呼一聲,跟著我捏過的地方,傳來了哢哢的聲音,就好像我剛才那輕輕一碰,裏麵的骨頭又全部都碎掉了一般。
“你輕點!”師父連忙跑過來,將我拉到一邊道:“你不會術法,不知道術法過度是什麼效果,我告訴你。”
“上次齊白用神行術到你們這裏,消耗過度,直接暈過去,你還記得吧?”師父看了一眼在默默勺水的齊白,然後靜靜的道:“他隻是寸行之術,縮地為寸。”
“可顧一鳴,卻是真正的無矩神行,神念之間就到了你身邊。”師父越說越氣氛。
盯著我的眼睛死死的道:“這世間沒有什麼是可以平白而來的,所以他的腿全部粉碎性骨折,連醫院都治不好的那種。”
眼睛突然有點痛,可卻沒有有淚水流出,我輕吸了一口氣,卻發現自己的聲音居然還很平穩,幾乎聽不出任何情緒的道:“那以後就住我家了吧?”
“肯定的!”師父突然冷笑一聲,看著我道:“你沒見那個灰衣平頭從你們回來之後,就再也沒來過了嗎?連顧家人也都沒有來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