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的叫聲,師父似乎猛然驚醒,胳膊卻猛的朝下一落,痛得叫出了聲。
以為是他哪裏受了傷,我連忙跑過去,接過他懷裏暈過去的曹顥,問他怎麼了。
他老人家用力的甩了甩手,朝我搖了搖頭道:“曹顥太重了,抱久了連手都是麻的。”
我嘞了個去!
我緊了緊懷裏的曹顥,朝他點了點頭,抬腳就朝車子的方向走去。
可走了幾步,師父卻沒有跟上來,隻是靜靜的看著我道:“你不拿那個了嗎?”
說完,指了指一邊的斷掌道:“那隻手掌裏的血似乎對你有很大的吸引力。”
我心底一沉,就是因為吸引力太大,所以我不敢再接觸。
這些年我雖然沒有再吸血,可每次回想這個事時,總會回想一些吸血的情景和過程。
最後得出一個結論,越跟我親近的人,對我而言血越香甜。
比如我娘的血我喝著就很美味,而曹顥的血我喝得最多,雖然我慢慢的不能控製對他血的***,可吸引力上比我娘還差一點。
所以我更害怕那隻斷手了,那隻手看上去像一隻女人的手。
可她的血對我的吸引力更大,我想不出我家裏還有哪個人,跟我血緣比我娘還近。
有誰比父母兄弟的血緣更近?
更何況這東西還是善德給我的,他每次給我的東西都沒有什麼好的。
所以我很直接的朝師父搖了搖頭,抱著曹顥就走了。
路上依舊一片沉靜,一個人都沒有,也不知道昨晚被那些背後靈控製的人,有沒有人死去。
我走到師父的皮卡車旁邊時,就見師父慢慢的走了過來,可他的手裏卻拿著那個盒子。
見我吃驚的看著他,他卻十分坦然的將那個盒子朝後麵車廂一扔道:“回去埋你爹旁邊吧,畢竟跟你也有一定的聯係。”
然後就叫我抱著曹顥坐前麵去,隻字不提那隻斷掌的事。
隻跟我講木沐帶著楊傑還有顧一鳴逃回去,三人裏麵,顧一鳴暈迷不醒,楊傑嚇得言語不清,隻有木沐也是傷得不輕,一進屋讓他快點去救我,就暈了過去。
師父帶著曹顥,用皮卡車拉了一車和了茶葉的米,一路走一路灑,又用活雞血買路,這才找到我。
我問師父知道不知道這背後靈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也隻是不停的搖頭,說肯定跟那塊地有關係,要不然善德也不會出現在這裏。
這說了等於沒說,我有點奇怪的瞄了瞄手腕上的陰陽雙頭蛇,這時它們一動不動,看上去就跟個手環沒什麼兩樣。
師父似乎都沒有看到,更奇怪的是,善德明明看到了,卻沒有說什麼。
還有那張大蛤蟆皮,明明被這雙手蛇給弄壞了,可剛才我們走回來的時候,卻沒有見到。
那些背後靈也不知道去了哪裏,它們吸的血用來做什麼?
怎麼來的,誰弄出來的,我們一點都不知道。
到了家裏,楊傑吃了點東西,倒沒事了。木沐也隻是外傷,休息一樣整理了傷口,也沒什麼大事。
隻有顧一鳴,暈迷不醒,師父也沒有半點法子。
就在我著急著要不要送醫院時,就聽到許多人的腳步聲朝這邊跑來,跟著家裏的門就被人重重的撞開。
村長帶著幾個本家的子弟站在我家堂屋,雙眼死死的盯著我,氣得都說不出話來。
最後隻得朝我大吼道:“一鳴呢?你要害死他你才甘心?”
我看著村長那氣急敗壞的樣子,加上顧一鳴確實是因為救我而受傷,心裏有點弱,正不知道怎麼回。
卻見村長還拿著一隻活雞,想起師父用雞血買路。
猛的抬頭看著村長,他怎麼知道顧一鳴回來了,而且就在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