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剛一露出頭,就見一個比我拳頭還大的黑色蛇頭,嘩的一下朝我衝了過來。
嚇得我差點就暈了過來,連忙朝一邊滾了過去。
一滾過去,竟然又對上一個同樣大的白色蛇頭,張著大嘴朝我咬來。
這下子避無可避,我隻得抓起一個土塊就砸了過去。
可那個蛇頭卻從我肩膀上伸了過去,一嘴咬住一隻肥胖的老鼠,一口吞了下去。
然後慢慢的縮回了頭,又靜靜的盯著我。
被一條蛇盯著的感覺,我真心沒想到是這麼的難受。
眼看著那條蛇又要撲了出來,想到剛才旁邊還有一條,我連忙就地一滾,朝著那些老鼠逃命的地方跑去。
結果滾了好幾圈,卻發現自己旁邊還是一條蛇身,正想爬起來,就見剛才那一黑一白兩個蛇頭猛的朝我衝了過來。
想到自己就在這蛇身旁邊,生怕這蛇身給纏住,慌亂之間,我抓起一直都沒有離過身的鏨子就準備砸了下去。
但那條蛇在幽藍的火光中,竟然已經飄到了我身前。
那條蛇身根本就沒有來纏我,而是那兩個蛇頭居然一左一右的朝我包抄了過來。
四雙細長的蛇眸靜靜的盯著我手裏的鏨子,眼裏竟然有著悲傷的情緒交過。
我緊張的握著鏨子,想著自己紮下去,蛇吃痛隻怕會更加瘋狂。
記得爺爺曾經教過我怎麼捉蛇,說隻要它不吃痛,將它輕輕的握在手裏,它是不會咬人的。
可問題是現在我麵前的根本就不是一條普通的蛇啊,不吃痛也會靜靜的看著我的蛇啊。
看著看著,我猛然發現了不對。
兩個蛇頭,一黑一白,而那條蛇身卻是黑白交加的蛇紋。
兩個頭一個身
我眼睛立馬一睜,試著輕輕的轉動著眼珠,朝著兩個蛇頭的合並處看去。
果然隻見那兩個蛇頭竟然是從一條蛇身上分下來的,原本黑白交加的紋路似乎就在這裏分開了。
或者可以說,那個蛇身,就好像是這一黑一白扭纏而成的。
在碑文裏,有一種化屍碑,是用來鎮極惡之地的。
所謂極惡之地,就是像屍洞那樣的存在。
一些屍體比較多的地方,會形成屍洞,那裏麵的屍體不會腐爛,而且會吞噬一切活物。
因為怨氣極重,屍洞會產生自己的意識,也有可能會自己移動。
比如說巴黎的萬人坑,以及中國一些禁地。
這樣的地方就必須用化屍碑來鎮住,化屍碑上唯一的符紋就是一條一身九頭的大蛇,也就是相柳。
相柳的毒液可以腐蝕一切,所以以相柳之靈才可以鎮住屍洞。
可相柳是天地初開的天生地養的異種,在後來的發展中,蛇已經慢慢的退化。
據說在秦前期,還會有六頭巨蚺以及可吞天的巴蛇。
但現在最大的蛇也不過十幾二十米,雙頭的雖然也有過,但隻是小得可憐。
但我眼前這一條黑白相交,雙蛇皆有我拳頭大的雙頭蛇,可連聽都沒聽說過的。
黑白相交,代表著陰陽交融,這樣的一條蛇,如果天生就是如此,隻怕靈性不比人差。
我拎著鏨子的手抖了抖,世間因果報應。
天生地養的東西一旦被害,會遭天罰的。
這也是為什麼爺爺會被封入那洞中的原因,因為是他在那隻天生地養的活蛤蟆皮上刻束魂碑的,這也是因果循環。
一黑一白兩個蛇頭靜靜的看著我,我一雙眼幾乎都擠成分叉眼,一邊一隻時刻注視著這兩上巨大的蛇頭。
猛的,那兩個蛇頭對視了一眼,兩個大頭突然朝我撲了過來。
腥風立馬吹得我連眼睛都睜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