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大概摸清了底,這些血靈,似乎根據人所許願放血的次數慢慢的在變化,一旦變成蛤蟆頭,那就不是人在許願了,而是蛤蟆頭直接控製住了人。
眼看著我們就要走到那塊空了許多年的地基處了,突然鎮上的人慢慢的聚了過來。
這次那些蛤蟆頭血靈並沒有再趴在他們背上,而是直接騎坐在那些人的脖子上,緊閉著雙眼,然後一步步的朝我們靠近。
不知道是不是它們知道了學校的事情,它們居然分散一批批的靠近我們。
一靠近那個蛤蟆頭二話不說,一條舌頭立馬甩了過來。
除了顧一鳴,我們都沒有辦法對付這些東西,可顧一鳴一個人畢竟雙拳難敵四手,不一會就應付不過來了。
那白光雖然不是上次對付發絲蟲團的命火,可似乎用一次,顧一鳴的臉色就難看一次。
但可恨的是這些蛤蟆頭血靈根本就不一次性靠近,要不然拚著大家一塊死的心裏,我扔張符紙就行了。
眼看著顧一鳴臉色越發的白,而身子竟然輕輕的顫抖著,我心裏一陣愧疚。
他似乎每次出現都是為了救我,但每次受傷的都是他。
想到這裏,原本焦躁的心竟然慢慢的平穩了。
將書包放在地上,我從書包裏掏出爺爺留給我的那塊半個巴掌大的石材然後腦子裏將我所學的碑文一個個的過了一遍。
那塊石材似乎很奇怪,明明爺爺在上麵刻過好幾次碑文,可每次我拿起來看時,卻又什麼都沒有。
如果爺爺在的話,他會用什麼碑文對付這些我根本都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
墓碑肯定不行了,這些對鏨子不怕,而且能白天出現不是鬼,卻又以人的血氣為食。
猛的我眼前閃過一個降靈碑,這個碑文是在書中的一頁紙上夾著的,卻並不是原本書上的,好像是從哪本書上另行撕下來的。
隻是我學的時候爺爺已經不在了,問師父,他說他也沒見過這本書,上麵有就學吧。
降靈
這些東西是血靈,師父又說過是背後靈,用這個碑文似乎正好合適。
出於這些年裏我每天早晚練習的緣故,我閉上眼想了一會,拿出鏨子飛快的在石上雕刻著。
一邊木沐將楊傑放在我身邊,拿著墨鬥線能幫顧一鳴一下就盡量幫。
可楊傑都嚇得兩眼翻白,見我這會子還在刻碑,換著我的胳膊一個勁的叫我快想辦法,真的好像被那些偶像劇中的女主附身一般。
吵得我不得了,抬手就用我手裏的石村將他拍倒。
可能是我用力過猛,那一拍下去,竟然將他額頭拍出血來了,不過情況緊急,我也顧不得這麼多,又慌忙接著刻。
就在顧一鳴被一條舌頭卷住,卻又沒有半點力氣時,我那塊碑終於刻好了。
至於描紅,因為碑體小,一邊的楊傑頭上滿上血痕,我也懶得去調朱砂紅漆,直接拿楊傑的血摸在碑上,對著那些蛤蟆血靈就印了過去。
那塊碑上放出了鮮紅的光芒,一個巨大的怪物頭猛的從那血紅之中鑽了出來,朝著對麵的蛤蟆頭血靈撲了過去。
空中怒吼聲不絕於耳,我看著那碑裏撲出來的怪物,張開血盆大嘴,將那些蛤蟆頭吞下。
一把扯起癱在我腳底的楊傑,然後讓木沐扶著顧一鳴,大步的朝著地基裏麵我記得埋碣石的地方走去。
可剛一踏進地基的邊線,我突然感覺身體一陣發冷,似乎有什麼不對勁。
跟著就感覺腳似乎動了動,試著用腳踩實,卻發現我們腳下根本就不是黃土泥地。
有什麼鮮紅的東西在慢慢的蠕動著,而我們剛跨過的邊線正慢慢的朝上卷起,眼看著四周已經比我們高了。
似乎這地基下麵有什麼活的東西,將我們全部給包餃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