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屬於慎思的那個位置偏遠了些,也不影響他們,可以戳中彼此心底最軟最弱的那根肋骨。
果然,聽見陸時銘說,“慎思這個人雖然狠戾又陰詭,可究其根源,問題的症結大概是出在徐藝菲身上,如果當年,她能夠勇於承擔自己犯下的過錯,好好擔負起一個當母親的責任,想必慎思也不會變成今天這樣,他做的這些事情,表麵上是在針對我們,實質卻是在給那些拋棄他的人一記重重警告,他要讓他們後悔,後悔當年拋棄掉他的那個行為,也要讓他們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所以你覺得,他會選在徐藝菲回國的時候來做這件事?”蘇鹿順著他的話往下猜測道。
按照陸時銘的設想,最讓他愛恨交織的人應該是他母親,那麼在他完成自己的這項“創舉”時,也一定會讓他的母親親眼目睹。
“大致的猜想就是這樣。”畢竟在那一天的到來之前,誰也不好提前預料任何事,陸時銘凝重道,“鹿兒,我告訴你這些,無非就是想讓你有個心理準備,慎思準備如何對付徐家跟路家的那些人,說老實話我一點兒也不想插手,可你不一樣,我不能讓你冒著哪怕是萬分之一被他牽連到的危險,我這樣說,你能明白嗎?”
他的意思無非就是在提醒自己,跟慎思打交道的時候千萬要注意安全。
蘇鹿撥開他夾煙的那隻手,將腦袋靠上去,“我知道了,不就是平時在工作室的時候,多提防著慎思一點嘛?都上過他那麼多次當了,你還當我真的有這麼蠢啊?”
陸時銘就忍不住笑,“我的鹿兒哪裏蠢了?猜起莊家兩兄弟的恩怨來,那可是一套一套的!”
他說著,又要去抽指尖的煙,蘇鹿連忙拍掉他的手,“不是說了要準備生兒子的嗎?你還不趕緊戒了你的煙!”
“你願意生了?”
蘇鹿,“……”
從頭到尾,她有說過她不願意生這種話嗎?
不過這男人時不時地總要犯渾欺負她,蘇鹿也就樂得逗弄一下,吊吊他的胃口。
“你自己慢慢猜吧!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家,今天折騰一個上午可把我給累壞了,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做,隻想回去洗澡睡個回籠覺。”
她從陸時銘的懷裏起身,拎了包包就準備離開,臨走又想起什麼,扒在門沿上神神秘秘地看他。
“對了。”蘇鹿道,“我之前聽威尼斯的艾米爾醫生科普過,說是生男生女主要取決於男性精子當中的DNA染色體,要是真生不出兒子的話,到時候你可千萬別怪我啊!”
她說完就溜,全然不顧身後臉色已經黑得如同是鍋底一樣的男人。
從盛光大廈出來之後,蘇鹿直接就開車回了半山別墅。
宋嫂替她準備了一些午餐,她也沒什麼胃口吃,直接上樓衝了個澡便躺下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