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法子。
蘇鹿隻好一個一個地給那些客戶打電話,試圖勸說他們改變主意。
可那些人就跟約好了似的,一聽到是蘇鹿打來的電話,問也不問直接就掛。
試了一整個下午都未果之後,蘇鹿終於將惱恨的目光投向了慎思,“現在搞成這樣,你滿意了嗎?”
慎思此刻正坐在沙發上閑適地抽著煙,聞言淡淡瞥了蘇鹿一眼,反問道,“事情是你搞出來的,怎麼問我滿不滿意?”
“我?”蘇鹿氣憤之餘,十分詫異地伸手指了指自己,“什麼叫做‘事情是我搞出來的’,我搞什麼了,是不應該出現在那種場合之下,還是當年投胎的時候沒擦亮眼睛,不應該投到徐家的門下啊?”
她擺明了是準備找慎思大吵一架的。
慎思撣了撣煙灰,十分篤定地說,“徐天明應該已經找過你了吧?應該還跟你提了什麼條件,唔……讓我猜猜,是要你離開景江市呢?還是你主動找媒體澄清自己與徐家之間的關係?你沒答應,他自然會有他的應對措施,這些後果,你總不能一並劃算到我的頭上吧?”
蘇鹿得承認,即便她對慎思實在恨得咬牙切齒,這人的邏輯跟分析能力還是縝密到讓人覺得可怕。
她嗤笑,“如果不是你在直播節目上給我下了那樣的套,後麵的一切都還會發生嗎?”
“你這麼說好像也有道理。”出乎意料,慎思這次倒是大方承認了自己的責任,他撚滅煙頭,起身,“所以為了彌補我的過失,今天的晚餐就由我來做東吧,複興路上新開了一家pub,我想肖欽應該會很喜歡的。”
“你又想耍什麼花樣?”
一連上過好幾次當,蘇鹿對慎思這人已經產生了極強的免疫,覺得他的任何舉動都是在給自己下套。
“一頓晚餐而已,我能耍得出什麼花樣來?你這人的警惕心未免也太強了些,當然,如果你實在信不過我,不想去的話也可以不去,反正陸時銘有的是錢,工作室裏少幾單生意,對你的生活而言也造成不了多大影響,需要安慰的人是肖欽,我帶他去也是一樣的。”
說完,他便不再理會蘇鹿,兀自進了暗房去找肖欽。
很快裏麵傳來肖欽驚呼的聲音,“我擦!真的?真的帶我去複興路那家pub?哎,我可聽說他們收費很高,啤酒都要百來塊一瓶的,我最近很窮,你真請我啊?”
肖欽工作之餘,就愛泡個酒吧蹦個迪什麼的,慎思投其所好,他當然想也不想就點頭答應。
可蘇鹿卻在門口糾結了起來。
她真要放任肖欽不管,由著他跟慎思一起去pub鬼混嗎?
會不會慎思其實另有目的,她不在旁邊看緊了點,最終反倒是害了肖欽?
不去也是幹著急,蘇鹿斟酌了再斟酌,在他們收拾東西準備出發時,還是咬牙坐上了慎思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