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爺子,我沒允許你動手打我的太太,你這麼做,不覺得自己有點兒為老不尊嗎?”
他穿一身純白色的運動服,額角還滲著幾縷細密的汗珠,很明顯是剛剛做完運動,隻是他晨跑的路線一般都會在林蔭大道附近,不知今天怎麼會來了這兒。
徐老爺子剛剛被推了那一把,已然是氣憤不已,見他還敢罵自己為老不尊,更是怒極,“我們徐家的人解決徐家的事,輪得到你一個姓陸的來插什麼嘴?”
“是麼?”
陸時銘極不經意地伸指彈了彈車窗,“上一句我還聽見你說,鹿兒不配爭奪你們徐家的財產,怎麼現在又成徐家的人了?不怕她再來爭奪財產了?”
“你……”
徐老爺子簡直氣極,偏偏他還反駁不出,隻能冷笑,“你以為隨隨便便來個什麼人,就能從我們徐家挖出財產嗎?別說她隻是成謙的一個私生女,就算是成謙本人,隻要我不願意,他也休想從徐家的賬戶裏拿出一分錢!”
蘇鹿本來覺得,徐成謙這個父親當得已經足夠失敗,聽了徐天明的話,反倒覺得他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不堪了。
“她不是你們徐家的私生女。”陸時銘的聲音就在這個時候響起,“徐老爺子不是很想跟她撇清關係的嗎?既然如此,我陸某人今天就跟你達成協議,從今以後,蘇鹿跟你們徐家不再有半分的關係,也不會借用你們徐家的任何名頭做任何事,她隻是我陸時銘的太太,所以你們別再來找她的麻煩,否則……”
他頓了頓,朝著車窗俯身下來的時候,那種壓迫感格外強烈,“我知道徐家財團的勢力很大,但我陸時銘也不是個吃素的孬種,你大可以試試,看看再找蘇鹿的麻煩會是個什麼下場,我可以跟你保證,你的那些寶貝財產,我會如數讓你帶進棺材裏去,一分都不給你的子女們留下!”
說完,他繞到車子的另一側打開車門,朝蘇鹿緩緩伸出一隻手,“鹿兒,我們走。”
不算是多麼浪漫的甜言蜜語,可此情此景,望著眼前願意為自己奮不顧身的男人,蘇鹿還是覺得眼眶微熱,遞出自己的手跟他走了出去。
身後的徐天明顯然被他這番威脅給深深刺激到,跟了出來拐杖重重地戳在地麵上,“陸時銘,我會讓你後悔今天說過的這番話!”
陸時銘聞言停下腳步,卻沒回頭,很是心平氣和回應他的挑釁,“希望您能有命活到那個時候。”
——
兩人回到陸時銘車上的時候,蘇鹿一直緊繃的情緒才得以稍稍緩解。
她問,“你今天晨跑怎麼會跑到這裏來的?”
這裏距離半山別墅大約有十多公裏,他的車子又停在附近,很顯然不是專門為了晨跑才過來的。
陸時銘抿了下薄唇,“早上起床的時候沒看到你在旁邊,有點不太習慣,特地過來瞧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