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到蘇鹿……
沈音倚在窗台盯著餐桌上的外賣盒,她似乎已經很久都沒有聽聞過有關蘇鹿的消息了。
最初她離開景江市的時候,她還因此記恨過陸時銘,認為是他的無情無義,直接導致了自己好朋友的心灰意冷。
後來他跟瘋了似的到處尋找蘇鹿,又在黎安嵐孩子的滿月宴上公布了事情的真相,才讓她對這個男人稍有改觀,滿腔的義憤填膺也終於鬆懈下來。
蘇鹿,應該會被陸時銘找到的吧?
畢竟像他這樣一個信念堅定的男人,總不至於會放任自己的女人在這世界上的某個角落裏流浪,她的心情也跟陸時銘一樣迫切,隻是還沒能夠等到蘇鹿回來,她就自己陷進了眼下這個窘迫的境地裏。
“這段時間的睡眠質量怎麼樣?有改善嗎?”
沈音回神,才發現莊英詰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客廳。
他換了一身休閑的居家服,純黑絲絨的質地,襯得他整個人越發沉穩貴氣,如同君王一般。
“比以前好多了。”沈音笑笑回複道,“就是肚子裏的這個小東西太鬧騰了,有時候半夜踢我一腳,都能把我給踢醒。”
她當了母親,眉眼之間流露出的便不是過去那股子英氣,而是一種更為溫婉柔軟的氣質,其實很有韻味。
莊英詰很認真地盯著她看了兩秒,而後不動聲色地移開視線,“能鬧騰是好事,他要是突然安靜下來,你反倒還要開始擔心了。”
“也是。”她微笑著挽了挽耳廓的細發,目光始終都落在自己渾圓的肚子上。
莊英詰又問,“預產期應該不遠了吧?”
一聽到“預產期”這三個字,沈音臉上的笑容似是僵硬了一瞬,被她很快收斂起來。
“是……是下個月的月底。”她開口,也不知是在強調還是在提醒莊英詰些什麼,過後又有些試探地補充了一句,“答應過我的事情,你應該還沒有忘記吧?”
“放心。”莊英詰似乎早就料到她會有此一問,安撫道,“我也在期待那一天的到來呢。”
——
蘇鹿跟陸時銘各自駕車回家。
到了半山別墅之後,她先憋不住地找陸時銘坦白了真相,“我承認,是我一時不備讓慎思給利用了,前幾天肖欽找來一個合夥的投資人,進了工作室之後我才知道原來他找的人就是慎思,當然,肖欽應該是不知道我們跟慎思之間複雜的關係的,而是慎思摸透了我們身邊的交際圈子,想要見縫插針地擠進來,所以我把肖欽支開,想要警告慎思別再打我身邊人的主意,結果他卻告訴我,你一直都知道沈音的下落,隻是沒有告訴我而已,所以昨晚我才會問你,後來慎思又發來消息,猜到你會用拖延的方式先應付我,他就直接把沈音那棟別墅的地址告訴我了,我本來也隻是想暗中確認一下,因為你說你承諾了別人,暫時不能將這件事情外泄,可是我實在沒有想到,你會突然追到那裏,而且莊醫生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