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鹿在一旁聽得汗顏,心說您老人家見了陸時銘,那不也是狗腿狗腿的?
肖欽又說,“不過我一個人單幹,前期也有點兒忙不過來啊,不如這樣,反正你現在閑著也是閑著,起步階段就過來幫幫我的忙吧,要工資還是要股份,你自個兒開價!”
“我?”蘇鹿先是詫異地伸手指了指自己,繼而忙揮手,“我不行的,不行不行的……我都三年多將近四年沒有幹過記者的活兒了,更何況現在還多了一個珠珠,我得每天接送她上下學,還有輔導作業呢!”
“陸時銘那麼大個資本家,家裏就沒幾個司機保姆什麼的?”肖欽不以為然地反駁道,“再說了,這個提議是你提出來的,不得你負責到底嘛?”
……她提出來的?
蘇鹿糾正道,“是陸時銘,陸時銘提出來的,我隻是轉達了一下他的觀點而已。”
“反正都是你們家的,不管是夫唱婦隨,還是夫唱婦隨,你總有一半的責任吧?再說也用不了多久,等找個地方做完裝修,再確定完策劃,以後就沒什麼可忙的了!”
見肖欽似乎是打定了主意的樣子,蘇鹿也就不好再推辭了。
如他所說,陸時銘確實安排了好幾個司機跟保姆照看珠珠的生活,而珠珠的性格又十分活潑開朗,哪怕是剛來景江市不久,也跟幼兒園的新同學相處得很好。
隻是從意大利語跟英語切換到中文,一時間,她還有些不太適應而已。
她若是跟肖欽辦起了工作室,也算是給陸時銘一個機會跟珠珠多培養培養父女感情吧?
如此。
蘇鹿便應承了下來。
每天不是跟肖欽一起討論工作室的策劃,就是忙著選地方做裝修,有好幾次忙到忘記時間回家晚了,陸時銘那黑沉如鍋底的臉色都讓她不禁懷疑,明天他會不會找人直接把工作室給拆了。
好在他的理智還沒離家出走,既沒找人去拆了她的小工作室,也沒撂挑子拒絕輔導珠珠的功課。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地過。
趁空,蘇鹿也去了沈音之前的那棟房子,找新住戶詢問沈音離開前最後的狀況。
隻是徒勞無功,除了沈音以低於市價兩成的價格把房子賣給了他們,以及沈音是上了一輛高檔轎車走的之外,他們什麼有效信息也沒能提供。
雖然跟肖欽之前的猜測不謀而合,不過“高檔轎車”這個關鍵詞實在是太模糊了,基本可以說是對找到沈音毫無幫助。
還有她賣掉房子的那個價格——
蘇鹿還記得,當年她為了湊夠這個房子的首付,可是一連吃了兩個月的泡麵,雖然自己也幫她支付了部分,隻是那會兒她還得照顧一個陶姨,對於沈音在經濟上其實提供不了多少幫助。
她好不容易才攢錢買下來的房子,怎麼會這麼輕易就給賤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