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謀殺親夫?”他勾唇淡笑,就連閃躲的動作也沒做一個,仿佛料定了蘇鹿不會對他下這個狠手。
蘇鹿卻被他這句話給氣得不輕,“誰是親夫,你別亂說話!”
“誰跟你正兒八經領了證的,誰就是你親夫,鹿兒,我跟你的婚姻關係從來就沒有作廢過,無論在法律上還是在我心裏,你始終都是我太太,這一點不變。”
他的口吻很是認真,一字一句,仿佛傾注了這三年多來,他對她所有的思念。
可他們之間,過去那三年多的空白,難道就是他這樣一句簡單的傾訴可以一筆勾銷掉的嗎?
蘇鹿瞥開視線轉移了話題,“你、你不是在弄衣服的嗎?進來找我有什麼事?”
她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跟他談及過去的事。
陸時銘眸色黯了黯,亦是很快恢複正色,道,“我是想問你,掛燙機放在哪裏?”
雖然接觸家務的機會並不多,以前在別墅裏看蘇鹿或者宋嫂做,陸時銘對於那些用具倒也一知半解,知道被打濕的衣服用掛燙機燙一下,很快就能烘幹。
蘇鹿就笑了,“陸先生,你當這裏還是你的半山別墅嗎?掛燙機是給人熨高檔襯衫還有西裝用的,我這裏怎麼會有?用吹風機隨便吹吹也就幹了。”
她說著,忽然意識到自己給陸時銘指了一條明路,頓時又變得惱怒起來,“都說了讓你不用管那些衣服的事,你聽我一句能死嗎?”
“那這個呢?”陸時銘卻並不理會她的逐客令,又從身後一樣黑色的東西,在她跟前晃了晃,“這個東西濕得好像比較透,不是吹風機隨便吹吹,就能吹幹的。”
蘇鹿見到他手裏的那個物什,眼皮立即重重地跳了跳。
這男人到底是有多變態,居然借著弄幹衣服的理由偷偷觀察起她的內衣來?
她氣得跳腳,“陸時銘,你神經病嗎?還不趕緊還給我!”
伸手想要去夠回來,陸時銘卻早有察覺似的,在她跳上來之前就高高揚起了手臂,蘇鹿夠不到,結果整個人在撲過去的時候還重心不穩,差點摔到了陸時銘的懷裏。
她連忙退出來,惱恨又咬牙切齒地看著他,“三年多不見,我倒不知你已經變得這麼猥瑣了,連女人的內衣都偷,是有多饑渴!”
她刻意用了“偷”這個字眼,承認自己有故意激一激陸時銘的成分在裏麵。
可陸時銘又是什麼人?
哪會輕而易舉就被她的小伎倆給激到?
“三年多不見,我也不知道,你居然開始喜歡起這種風格來了,唔……好像尺寸還比以前大了不少?”他將蘇鹿的那句話又給還了回去。
一邊輕佻地用指頭勾著那件內衣,一邊毫不顧忌地將視線掃過她的領口,嚇得蘇鹿趕緊伸手捂了捂衣領。
他卻笑了,“至於你說的‘有多饑渴’,晚上親自來試一試,不就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