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罵得有多凶狠,男人撕扯她襯衫的動作就有多迫不及待,仿佛全然不受她的影響,隻專心致誌做著自己的事。
蘇鹿的心情幾乎瀕臨絕望了,眼淚越發抑製不住,她最後警告道,“陸時銘,你有本事就光明正大地對付我,用這種卑鄙無恥的手段,算什麼本事?我告訴你,隻要你今天敢動我一下,就算付出任何代價,我也一定告到你牢底坐穿……”
“撕拉”一下的布料撕碎聲截斷了她剩餘的話。
預料中,陸時銘會俯身下來對她逞凶作惡的畫麵卻沒有出現。
蘇鹿抹了把眼淚抬起臉來,才發現陸時銘正站在她對麵的位置一動不動,他的臉上是難以自持的震驚,身體微微顫抖,望著那具比他印象中要瘦了一些的女人身體,心髒不受控製地劇烈跳動起來。
在她腹部的位置,有一道傷疤,許是因為年代久遠的關係,已經愈合到幾乎要看不出痕跡。
隻是那淺淡的一抹,仍是深深刺痛了陸時銘的眼球。
——那是女人剖腹產後才會有的手術疤痕。
換句話說,即使不是珠珠,蘇鹿也一定生過別的孩子。
會是當年他硬下心腸想要打掉的那一個嗎?
這樣的認知如同毒藥,逐漸在陸時銘的心上蕩漾開來,那頭蘇鹿已經察覺到了他的意圖,雙臂抱膝不由地低泣起來。
比起讓陸時銘知道珠珠的身份,她寧願被他羞辱一頓,至少這樣,她不必冒著失去女兒的風險,心底的感覺也不至於會這麼絕望。
“媽咪!”
兩人正僵持不語的時候,珠珠醒了,揉著朦朧的睡眼從沙發上坐起身來。
她膝蓋上的傷口還綁著繃帶,不過因為並不嚴重,倒也不怎麼影響走路,小心翼翼地抱著扶手從上麵滑了下來。
“咦,帥叔叔怎麼也會在這裏哦?”她的目光掃到陸時銘,漆黑的眼仁似是有過一瞬驚喜。
不過很快,當她回想起出租車上媽咪的叮囑,讓她別再跟這個帥叔叔講話,肉肉的小手立馬又捂了捂自己的嘴巴,擺出一臉懊惱的表情來。
“媽咪,你怎麼穿了那麼少的衣服,還把脫下來的隨地亂丟?”小珠珠沒話找話地同她聊著天,倒是注意到了蘇鹿身上被撕扯得七零八落的衣服。
剛才她跟陸時銘起爭執的時候,除了領口位置的幾顆扣子,他的重點也不過就是在蘇鹿腹部的那個疤痕上,因此沒有把整件衣服撕到太誇張。
從珠珠的角度看上去,就是媽咪不知為何脫了外套,還把裏麵的襯衫弄得皺皺巴巴的。
想到之前,她一不小心就在媽咪麵前犯了錯誤,珠珠有些笨拙地朝她走了過去,貼心道,“今天有點冷耶,媽咪要是穿那麼少的話,會感冒的哦,感冒就要塞鼻子、流鼻涕,反正超級超級超級不舒服的啦!”
她說著,肉乎乎的小手去撿剛才被陸時銘扔到椅子上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