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居然監視我?”蘇鹿瞪圓了眼睛看著他。
不難猜測的。
從她進入徐離曜的房間到現在,前後也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而已,陸時銘不僅能夠準確得知,更能在警察帶人離開後的第一時間就趕到這裏,足見不是單純的巧合問題。
尤其,當她想到那個所謂的“匿名舉報者”,很有可能就是受到陸時銘的唆使,為了支開程錦希而給他進入這裏的機會,心裏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陸時銘,我看你真是病得不輕!”蘇鹿惱恨道,“從我嘴裏得不到你想要的答案,所以就改用這麼卑劣的手段嗎?監視?到底要把我逼到什麼程度你才能夠徹底甘心!”
徐離曜的房間應該並不屬於監視範疇,要不然的話,陸時銘也不會問她剛才在裏麵幹了些什麼。
蘇鹿擔心的是客廳這一塊兒。
這幾年因為有了珠珠,她的空餘時間並不像以前那麼多,徐離曜時不時地也會請些鍾點工過來打掃衛生,美其名曰“替她減輕點兒工作壓力”。
這其中,難保會有陸時銘的眼線混了進來,在客廳裏安裝針孔攝像之類的東西。
蘇鹿一個角落一個角落地開始翻找,實在痛恨極了他這種無恥又變態的行徑。
還沒翻找完電視櫃,手腕驀地被男人的大掌擒住。
陸時銘其實很清楚蘇鹿這個舉動的用意,的確,他派人二十四小時盯住了蘇鹿跟徐離曜所住的這棟房子,不過用針孔攝像頭作為監視人的工具,他還當真不屑去做這種事。
蘇鹿忽略了一點。
那就是:徐離曜其實是個業餘的天文愛好者,客廳一角就擺著一台碩大的天文望遠鏡。
客廳外圍的牆麵也因此是玻璃居多,車子停在外麵的路口,很容易就能看清裏麵的狀況。
他知道蘇鹿在客廳的沙發上睡了整整一周,也知道這段時間以來,她從沒機會進入過徐離曜的臥室,更別談跟他發生些什麼。
否則的話,他也不可能按兵不動了那麼久。
陸時銘不屑於跟蘇鹿解釋這些,牢牢攥住她的手腕,沉聲道,“如果從一開始,你就能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我又何必繞這麼大一個圈子?”
問題,問題!
他們這兩個已經毫無瓜葛的男女,究竟還能有什麼非了解清楚不可的問題?
蘇鹿幾乎衝他吼出來,“你到底還想知道些什麼!”
“珠珠。”陸時銘絲毫沒有被她的惱怒給氣到,隻挑重點問自己感興趣的,“除了徐離曜的養女之外,她恐怕,還有什麼別的身份吧?”
從醫院的病房裏,蘇鹿那麼急急忙忙地趕來,卻又在自己跟珠珠關係的問題上始終模棱兩可,陸時銘就隱隱察覺出了一絲端倪。
他是了解蘇鹿為人的。
若不是出於心虛,她不會對一個曾經傷害過自己的男人表露出那樣的情緒。
似是焦慮,又有點慌亂。
總之,很想在這個問題上打個馬虎眼糊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