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安嵐施施然地上前兩步,附和道,“是啊若鈞哥,時銘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不需要對我有什麼顧忌的,反正時銘也很尊重我,處理事情的時候,他都會問過我的意見的。”
莊若鈞看著麵前的兩人一唱一和,突然連開口說話的欲望都沒有了。
陸時銘已經不耐煩地催促道,“你到底想要表達些什麼?沒事的話我跟安嵐就先走了,樓上還有個拍賣會,我可不想錯過我感興趣的東西。”
“那蘇鹿呢!”見陸時銘轉身要走,莊若鈞連忙朝他喊了出來,“蘇鹿如今在你眼裏,究竟是個什麼樣的角色?”
聽到這個名字,陸時銘的眸色終於起了些許變化,卻不是莊若鈞意料之中的緊張或者擔憂。
而是極無所謂地勾了勾唇,反問道,“那你覺得她該是個什麼角色呢?”
“她是你的太太啊,難道不是嗎?”
“太太?”
陸時銘薄唇緩緩咀嚼過這個稱呼,似乎是想了一會兒,才嗤笑,“你要這麼理解的話,那也可以,但是若鈞,你其實應該比誰都清楚的,當初我娶蘇鹿究竟是為了什麼目的,程錦希害死了俊成跟思瑤,而我作為兄長必須替他們報仇,蘇鹿就是那個最佳的切入點,我也給過她機會跟我在一起,為此甚至不惜放棄了報仇,可她又是怎麼對我的呢?一次,又一次,在我跟程錦希之間必須做個抉擇的時候,她從來就沒有站在我這邊過,你覺得這樣的女人,算是哪門子太太?”
莊若鈞不想跟他做這些無謂的爭辯,隻挑重點問道,“可她現在懷了你的孩子,你也打算像個陌生人一樣把她晾在旁邊嗎?”
陸時銘有多重視骨肉親情,莊若鈞不是不知道,所以才會拿蘇鹿肚子裏的孩子來說事,希望能夠讓他回心轉意。
“不然你以為,她現在為什麼會住在醫院最好的病房裏?”陸時銘長指撥弄了兩下精致的袖扣,絲毫沒有被莊若鈞這一番話給說動,“孩子,若不是因為孩子,她也不可能再享受到這樣優渥的物質條件,既然你來了,不妨回去轉告她一聲,安安分分生下我陸時銘的孩子,下半輩子我總不至於會虧待了她,至於其他的,就讓她別動那個腦筋再胡思亂想了。”
他說完,正好電梯“叮”了一聲,到達一樓大廳。
陸時銘連看都懶得多看莊若鈞一眼,徑直就走了進去。
倒是他身後的黎安嵐,若有所思想著他們剛才的對話,直到被陸時銘催促了,她才回神跟進電梯,移門闔上之前還意味深長地往莊若鈞身上看了一眼。
莊若鈞簡直氣得要吐血身亡了!
他覺得自己大概是被沈音的暴脾氣給傳染了,哪怕在來之前已經有了心理準備,親眼目睹他們恩愛又膩歪的樣子,還是咽不下這口惡氣。
想到自己打聽回來的消息,是他們今晚在這裏開了個房間,莊若鈞就更是覺得不能任由事態這麼發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