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了衣服躺進水裏,任由濃鬱的奶味跟玫瑰的淡香沁入鼻尖,大腦也如同被浸染似的,疲憊不適的感覺在漸漸消失。
不過這個澡,蘇鹿也沒能泡上太久。
她心裏還惦記著陶姨的事,又見陸時銘這麼晚還沒有回來,幹脆拿過浴巾擦幹了身體,想著回房間給他打個電話。
結果一打開門,陸時銘倒回來了。
英挺的眉峰微微蹙著,長指隨意扯開了胸前的領帶,那種不經意間的一舉一動,都能散發出濃濃的男性荷爾蒙氣息來。
蘇鹿臉一熱,頓時有些緊張起來,“你……回來了啊?”
陸時銘頭也不抬地“嗯”了一聲,似乎已經對她的這種問話習以為常,隻是等他側身越過,後知後覺回想起她略顯異常的語氣時,這才猛地刹住腳步,目光卻是有過一瞬的瀲灩。
麵前的蘇鹿隻裹了一塊齊腿根的浴巾,長發濕散披在肩後,間或有幾縷從那裏麵傾瀉出來,沿著她的脖頸一路蜿蜒。
她微紅的臉蛋,映襯著一片不知從哪兒沾來的玫瑰花瓣,倒是頗有種相得益彰的美感,讓人忍不住地心猿意馬起來。
陸時銘淡淡勾了勾唇,“故意這麼甕聲甕氣地跟我說話,是想勾引我在這裏辦你一回?”
蘇鹿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張嘴剛要解釋,陸時銘已經丟了西裝外套朝她走過來,長臂一勾直接攬住了她的腰際。
男人細密的吻隨之落了下來,所到之處無不引起一片酥麻的顫栗。
他含糊不清道,“鹿兒,我可是好幾天沒有碰過你了,今天就算你不主動,我也沒打算這麼輕易就放過你。”
蘇鹿無語,她到底是哪個行為給了陸時銘一種“她在主動”的錯覺啊?
不過細算起來,他們確實是有段時間沒有過親密了。
婚禮的各項事宜雖然不用他們親力親為,不過畢竟是人生的頭等大事,能夠參與到其中的,蘇鹿也不想因為錯過而有所遺憾。
至於陸時銘。
為了能夠騰出時間跟她舉行婚禮還有度蜜月,更是需要把未來一個月的工作都壓縮到一周之內處理完畢。
每天早出晚歸且不去說,哪怕回來之後,也是把自己關在書房裏繼續工作,等他工作完畢,蘇鹿又早已睡著,根本沒給他留下任何的機會。
陸時銘能夠忍到今天,實在是很不容易了。
蘇鹿倒也懂得求人之前先給點好處的道理。
隻是聞到他身上濃烈嗆人的煙味,還是忍不住擰了擰眉,“先洗個澡不行嗎?”
“可以。”
陸時銘也知道自己這兩天抽的有點多,不想讓她有任何不好的體驗,他很快鬆開了手。
蘇鹿乖巧道,“那我替你去放熱水。”
陸時銘此刻就站在浴室門口的位置。
看著蘇鹿彎身跪在地上,一手按住自己胸口的浴巾,一手去夠浴缸開關的樣子,不知怎的,心頭就如同有羽毛刷過,一寸一寸柔軟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