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他站起身,不悅審視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著陸時銘,最後才將視線落在他的臉上,“剛才去病房找蘇鹿的時候,你是不是看到了沈音的腿?”
陸時銘蹙著眉,想了半天才回憶起來,剛才去她們病房的時候,確實聽到過沈音低叫了一聲。
“我的眼睛會自動忽略掉除了蘇鹿以外的其他女人。”
他挑眉,也沒任何尷尬或者局促的感覺,甚至還輕描淡寫地補充了一句,“我記得,上次在悅宴館的時候,你還不小心碰過蘇鹿的手臂,雖然是我比較吃虧,但我也沒有去碰其他女人的興趣,所以我們就這麼扯平了吧,嗯?”
陸時銘說完,頭也不回地就這麼走了。
徒留莊若鈞一人在風中淩亂。
明明是他先興師問罪的,怎麼到頭來,反而變成是他吃虧了?
……
金碧輝煌的酒店包廂,有著與富麗堂皇環境不相符的陰沉氣氛。
一眾端菜倒酒的服務員都戰戰兢兢立在一旁,大氣不敢出,卻又抑製不住自己的好奇,眼神頻頻看向那位經常出現在時尚雜誌上的美女設計師:黎安嵐。
“就不打算跟我好好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開口說話的,是黎安嵐的父親黎康諫。
深沉不悅的眉眼先是來回打量了一遍坐在自己對麵那兩個年輕人,最後才將一遝報紙揚手丟在了桌上。
那是景江市裏最為有名的一家娛樂周刊,除了報道名人明星的花邊新聞之外,也會偶爾捕風捉影一些豪門公子的隱私生活。
這一期,身為徐家財團跟路氏集團雙重繼承人的徐離曜,就被不幸入選。
封麵上刊登著他跟一個年輕女孩兒攜手走進醫院的畫麵。
那個女孩兒小腹微隆,一看就是身懷有孕的樣子,而從照片裏他們如此親昵的姿態也不難判斷,女孩兒肚子裏的孩子應該就是徐離曜的。
黎康諫看著報紙,又看了眼身旁不置一詞的徐成謙跟路映萍夫婦,頓時惱火起來,“你們倆呢?離曜都做出了這種丟人現眼的事情,還被人家曝上新聞,你們也沒什麼要說的?”
“黎叔叔,那您到底想聽什麼樣的解釋啊?”徐離曜見他把矛頭對準了自己的父母,這才慢慢悠悠地開腔。
卻又隨手抽走了他放在桌上的報紙,輕掃一眼嗤笑,“喲,沒想到滿滿從這個角度看上去,還挺漂亮的!”
滿滿就是刊登在報紙上的那個女孩兒,也是跟他串通起來瞞騙了徐父徐母的那位“好搭檔”。
黎康諫本就盛怒至極,見他還是這麼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更覺氣血上湧。
結果徐離曜還偏偏煽風點火地說道,“您要是就此打消了把我跟安嵐往一塊兒湊的想法,那我就在這裏表個態,這件事情,我沒任何意見;若您還想讓我跟安嵐繼續發展下去,那這種破壞和諧的話題,能不能就別再提了?”
“你……”
黎康諫氣得簡直想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