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口吻很是輕描淡寫。
但蘇鹿知道,實際情況一定比她想象中的要嚴重得多。
在麵對自己的欺騙跟利用時,他會失落亦或憤怒;在麵對黎安嵐的誘惑時,他也可以動搖。
但都沒有。
即便在這樣嚴苛的條件之下,此時此刻,他還是完整無缺地站到了自己麵前。
蘇鹿的眼底頓時酸楚一片,忍不住伸手輕輕地摟住了他的脖子。
陸時銘就取笑她,“你這是什麼表情,後悔了?還是感動到不行了?”
話雖這麼說,他卻仍是順勢將蘇鹿攬入了懷中,大掌一下一下輕拍著她的脊背。
“傻瓜,忘記我怎麼跟你說的了?隻要我還愛你一天,我就不會去碰別的女人,這一條,在我這裏永遠有效。”
蘇鹿心裏已然是觸動得不行,嘴上卻仍逞強著,“那你損失了那麼多睡其他女人的機會,豈不是吃虧死了?”
“確實。”陸時銘十分配合地點點頭,“所以你得做好心理準備,畢竟我吃的這些虧,早晚都得一五一十地從你身上討回來。”
蘇鹿,“……”
她總算是領教到什麼叫做“挖個坑把自己給埋進去”了。
偏偏他灼熱惑人的目光又叫她無法忽視,蘇鹿挽了耳廓的發絲半晌,才憋紅著臉道,“陸時銘,不是跟你講了,我的傷口還沒有完全恢複好……”
陸時銘淡淡地應聲,絲毫不意外她這個回答,反倒是略顯無奈地笑了笑,“那你還不讓我逞逞口舌之快,是真的打算把我活活憋死不成?”
蘇鹿,“……”
她哪有?
隻是就事論事地闡述情況罷了。
但見他如此自然就壓製住了自己的欲望,蘇鹿心裏又忽然有些不是滋味起來。
其實剛才,在替他檢查傷口開裂的情況時,她就已經隱隱感知到了他的勃發。
男人對於那件事情的執念究竟有多深,蘇鹿其實並不清楚,可她也懂得“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道理。
尤其想到那晚,他為自己拒絕了黎安嵐的那種隱忍,蘇鹿稍作猶豫,還是挨著床沿就那麼躺了下去。
“那你繼續慢慢地說吧,反正今晚,我也沒打算過回去。”
她說完,稍稍扯過被子蓋住了自己的下半邊臉,不想被陸時銘看出她此時的慌亂。
陸時銘卻沒能讓她得逞,一把扯落她身上的被子,胸膛覆上去,“鹿兒,沒聽錯的話,你好像是在邀請我。”
蘇鹿被他戳破遮掩,臉色頓時燒紅起來,“不要就算了,那我回去了!”
她作勢就要下床,卻被陸時銘直接抓過腳踝,又重新壓在了身下,同時撐開雙臂禁錮住了她的兩側,“誰說不要了?話是你親口說出來的,還想著跑?不過你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