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想!”
仿佛是受到了他話裏的刺激,程錦希的語氣亦是微微激動起來。
繼而他又想到什麼,眸中劃過一絲錯愕,“你、你現在不是該……”
“該什麼?”陸時銘挑眉,主動將他的話接了下去,“該忙著被證監會的人調查?還是該跟黎安嵐躺在一張床上?”
蘇鹿聽到後半句,不由驚訝地瞪大了雙眼。
陸時銘的眸色已然鋒銳了起來,“程錦希,你真以為自己做得很滴水不漏嗎?你讓蘇鹿給我下藥灌我喝酒,然後再安排黎安嵐來勾引我,這樣你就可以趁此機會偷偷地把人弄出國是不是?你是當我聞不出那瓶酒的異常,還是當我盛光集團的安保係統是形同虛設?”
程錦希怔住。
整整一天,他都沉浸在那種勝利在望的喜悅中。
以至於完全沒有想過,這一切都進行得太過順利,反而是一種不好的預兆。
“還在對成功維穩了路氏股價的事情躊躇滿誌?”
說完了今天的出逃計劃,陸時銘又將話題轉移到了暗箱操作的事情上,“我勸你也不要對證監會抱有太大的希望了,那天操盤的時候,你的手法確實是要比我手底下的人技高一籌,不過程錦希,我的目的從來就不在於打壓路氏的股價,而是在跟你對盤的時候,故意露出幾個破綻。”
他隻點到即止地說到這裏,程錦希已經在一瞬了然了他的意思。
在對盤的過程中故意露出破綻,這就必然會引起證監會的調查,可調查的對象卻不是輸的那方,而是獲勝方。
因為從獲利的角度來說,這才是真正的利益既得方。
那麼他幫著路氏集團暗中操縱股價的事情,也就徹底瞞不住了。
程錦希的掌心已經沁出了微微的汗珠。
陸時銘撚了撚煙灰,又道,“不過你也不必太過擔心,證監會的調查對象隻會是路氏集團,而不是你程錦希,至於你……”
他說到這裏,忽然從腰間掏出了一把配槍,直指程錦希的額頭,“我更願意用這種方式結果了你!”
“啊!”
蘇鹿還沉浸在眼前莫大的震驚裏。
身旁,陶婉瓊已經控製不住地尖叫了一聲,而後直接撲到陸時銘的腳邊開始求饒。
“陸時銘,陸時銘求你,求你別殺我的兒子,是我不好是我,都是我的錯!是我裝瘋賣傻欺騙了蘇鹿,也利用了她你要殺就殺我,不要殺我的兒子!他已經死過一次了,都已經死過一次了我求求你放了他,你放了他好不好……”
怕自己的哀求不能打動陸時銘似的,陶婉瓊又雙手伏地給他磕起頭來。
她磕得很用力,一下一下,都能聽到頭骨撞在地上的聲音。
甚至那裏麵慢慢積聚了一灘紅色,是她流下的血液。
蘇鹿冷漠地看著她,忽然就沒了任何同情的感覺。
她剛才都聽到了什麼呢?
陶姨。
她一直當做是親人的陶姨。
竟然說她在裝瘋賣傻地欺騙她,也在利用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