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銘卻沒伸手去接,略略沉下的眼眸透出幾分遭人拒絕的不悅來,“剛才怎麼勸人收錢的那些話,需要我再給你重複一遍?”
蘇鹿,“……”
怎麼還拿康嫂說起事兒來了?
“那能一樣嗎?”蘇鹿反駁他,“康嫂都多大年紀了,而且身體也不好,總不能每個月,我還要讓她去操心陶姨的那筆療養金吧?反正我沒病沒災的,又還年輕,趁著能多幫襯她們的時候盡量多幫襯一點,也沒什麼不妥吧?”
“但你有老公。”
陸時銘忽然沉聲道,“鹿兒,當我陸時銘的太太還需要自食其力,你是不是覺得這樣還挺給我長臉的?”
蘇鹿一怔,才反應過來自己跟他講的完全就是兩個層麵上的問題。
她在申明自己不想給他添麻煩的立場,而他則是在表達一個男人嗬護妻子的決心。
“收好了。”蘇鹿愣神的片刻,陸時銘已經夾過副卡直接從領口塞進了她的衣服夾層裏,“這個卡我讓聶恒重新去銀行弄過,設定了隻有我的太太才能使用,登記的身份信息也是‘蘇鹿’的,你這名字這麼少見,總不能讓我再去找個同名同姓的娶了回家,把卡送給人家用吧?”
事實上,早在跟蘇鹿有了實質性的關係之後,他就已經吩咐聶恒辦好了這些事情。
之前沒拿出來給她,是因為缺乏一個合適的契機。
如果蘇鹿的收入尚在可以自給自足的範圍之內,那他貿然拿出一大筆錢來,就隻會嚇壞了她。
直到今天,親眼見識到了陶婉瓊醜惡如同吸血鬼一般的麵孔,陸時銘才不得不重新考慮起這個問題來。
為了守住蘇鹿心中的那份信任跟美好,他可以暫時容忍陶婉瓊繼續在他眼皮子底下裝瘋賣傻,也可以不去計較蘇鹿辛苦供養著的其實是一個騙子的事實。
但他無法做到眼睜睜地看著這個傻女人為了別人而委屈自己。
他陸時銘的女人,就應該是尊貴而高傲的。
可以出於自己的喜好或者打發時間去做一份工作,卻獨獨不能為了生計而奔波勞累。
“陸時銘,我發現你這人吧,送出手的東西都有些奇奇怪怪的,不是槍就是卡的,一點浪漫細胞都沒有。”蘇鹿嘟囔道。
即使還帶著幾分抱怨的語氣,她的嘴角卻有笑容忍不住地溢了出來。
繼而又拗過手,略顯艱難地將那張卡片從衣服夾層裏抽了出來,拿到跟前左看右看,“話說你這張副卡,一次最高能刷多少錢啊?”
“隻要你不是打算去競選美國總統,應該都沒有太大的問題。”陸時銘目光注視前方,頭也不抬地說。
“咳!”
蘇鹿頓時就被他這句話給嗆到了。
她本身就是做新聞的。
哪怕不是奮鬥在國際新聞的第一線,在隔壁英文頻道的耳濡目染之下,也掌握了不少實時資訊。
競選總統……
如果陸時銘沒開玩笑,而她也沒有記錯的話,那個競選資金起碼是以10億人民幣為單位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