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鹿一下子就被這個具有指向性意義的夢給驚醒了。
不行!
她按住自己跳動不已的眼皮,暗暗下了決心:絕對,絕對不能讓沈音一個人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於是第二天一早,她便頂著兩個黑沉的熊貓眼起了床,打算去那家醫院一探究竟。
陸時銘也已經醒了。
隻是見到這個平時都會賴床不已的女人,居然選在周末起了這麼個大早,心中難免詫異,“鹿兒,你是嫌我昨天回來遲了,打算早起給我補昨晚那一次的?”
蘇鹿此刻正穿著衣服,聞言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陸時銘,我才沒有那麼下流的打算呢!”
“唔……你沒有,我有。”
陸時銘倒也不惱她的指控,長臂稍稍一揚,輕易就將床邊的女人勾到了自己懷裏,而後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薄唇吻了上去。
他的需求一直大得驚人,這半個多月以來,蘇鹿似乎也漸漸習慣。
隻是一想到自己早起是為了沈音那邊的正事,連忙推開他,“陸、陸時銘……你別鬧了!趕緊放開我,我還急著出門呢!”
“出門做什麼?”
男人的唇角還貼在她的脖頸,聲音帶著幾分含糊不清的磁性。
這女人平時的工作就是跑來跑去,好不容易有個休息的周末,陸時銘就隻想把她困在床上。
“額……”蘇鹿猶豫著,倒是真沒想過該怎麼跟他解釋。
直接說沈音懷孕肯定不太合適,隨便扯個應付的理由,又很難逃過他那對鷹一樣鋒銳的眼睛。
最後想了想,還是模棱兩可地說道,“……就是,要跟沈音一塊兒出去一趟。”
她撒謊的時候,眼神總帶著幾分飄忽不定,又有一個忍不住咬嘴唇的小動作。
陸時銘將她細微的表情斂入眸中,不由眯起了眼,“現在這才7點不到,外麵無論是商場還是店鋪都沒營業,你放心,我一定能在兩個小時之內結束,不會耽誤你們出去逛街的。”
蘇鹿沒聽出來他是故意嚇自己的。
感覺到身上才剛穿好的衣服被瞬間剝落,她一驚,下意識地就要用手去擋,不料陸時銘直接握住了她兩個細小的手腕高舉過頂,蘇鹿整個人頓時就被控製得動彈不得了。
眼見被他折騰是難以避免,蘇鹿情急之下,幹脆直接喊了出來,“是沈音,沈音懷孕了!”
“懷孕?”
陸時銘套出了自己想要的話,倒也沒再繼續嚇唬她什麼,隻是一聯想到這句話裏所包含的深意,眉頭不自覺皺了起來。
蘇鹿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都說了些什麼,懊惱得直想拿腦袋撞牆。
可說都已經說了,瞞又瞞不過他。
最重要的是,如果她不實話實說,恐怕今天早上,陸時銘壓根就不會願意放她出門。
“反正……我是這麼認為的。”事已至此,蘇鹿隻能選擇將整件事情和盤托出,“你應該知道的吧?在悅宴館的那天晚上,沈音跟莊醫生到底發生了什麼,一開始的時候我問過沈音,她說那隻是喝醉之後的一場意外,我就也沒太當回事,直到昨天中午,我們跟肖哥約了一塊兒吃飯,沈音聞到魚的味道竟然直接吐了,後來我去她的公寓整理衣服,又發現她的資料堆裏夾著一張無痛人流的廣告,所以我才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