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安嵐似乎真的有被陸時銘那天的話給震懾到,一連數天都沒再找過蘇鹿的麻煩。
就連某次在商場偶然遇到,她也不過就是淡淡地看了自己一眼,而後假裝沒看到地往另一處繞開了。
雖然有些疏離,不過以她們之間的關係也難做朋友,蘇鹿覺得這樣互不幹涉就已經很好了。
她在家裏半休息半工作地待了幾天,期間還在陸時銘的“威逼利誘”下,替他做了一期年刊的人物專訪。
雖然過程很讓人惱火,好在結果還算不錯。
憑借著陸時銘俊朗出色的外表跟卓爾不群的成就,這一期的年刊銷量大大超過了以往,社會新聞部也因此獲得了不少獎。
蘇鹿的心情很是不錯。
然而很快,又有另一個值得高興的消息從遠方傳來。
是肖欽要從非洲回來了。
他被外派的拍攝周期本來是一個月,後麵不知怎的,又硬生生往後延了一周。
時隔多日再見到肖欽,他的一身白皮已經被曬得黝黑,穿衣風格也變了不少,戴著個草帽站在那裏,活像是剛從田裏插秧回來的農民。
蘇鹿跟沈音都沒來得及跟他打個招呼,就已經笑得連腰都直不起來了。
“哈哈哈哈哈……肖哥,你是準備讓我活活笑死嗎?”沈音一邊憋淚,一邊捂著肚子,大概想要說些什麼。
但一抬頭看到肖欽的造型,就又忍不住笑得四仰八叉,最後發出聲的就隻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還是蘇鹿先穩下情緒,有些難以置信地問了一句,“肖哥,你這大冬天的戴個草帽,沒被商場門口的保安當成是神經病給抓起來嗎?”
“人家這不是剛下飛機呢嗎?”
肖欽頗為無語地看了她們一眼,大概也覺得頭頂上的草帽極為礙事,隨手摘了下來就扣到沈音的頭上。
沈音嫌棄得直要摘掉,被肖欽及時製止,“沈音,你這就不夠品位了吧?這可是非洲那個著名的搖滾歌手Woodrow從演唱會現場扔到觀眾席上的,我擠破了腦袋才搶到,隻是讓你戴一會兒,可不是送你的喲!”
他說著,伸出食指十分得意地在沈音麵前擺了擺。
還是跟過去一樣的臭屁樣子。
沈音也一如既往地懟他,“那您老還是繼續戴在您那個破腦袋上吧!”
三人說笑間,已經走到了商場頂樓的餐廳。
位子是肖欽提早訂好的。
一來是慶祝自己終於結束了“流放”生涯,回歸故土。
這二來嘛,肖欽在電視台裏關係最好的同事就屬沈音跟蘇鹿了,很久不見,自然也要找個機會聚聚。
三人很快到了地方落座。
肖欽大概是很久都沒吃過家鄉菜了,一等服務員端上,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蘇鹿跟沈音倒也見怪不怪,反正他的吃相從來就不怎麼樣。
等到肖欽吃飽喝足,才跟她們講起了自己在非洲的一些見聞跟經曆,雖說吐槽的部分居多,不過肖欽也算是一個極為敬業的攝影師,言辭間還是能夠感受出他在那裏的收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