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聽著陸時銘淡然卻不失誠意的解釋,黎安嵐隻覺得心中越發泛著冷意。
她想要的難道就是這麼一句“抱歉”嗎?
不,從來不是。
她要堂堂正正站在他身邊的位置,讓他的眼中隻能看到自己。
“你現在是在告訴我,蘇鹿才是那個你想盡辦法都要去得到的女人,而我不是,對嗎?”
這樣的認知讓黎安嵐心裏一陣妒火中燒,精致美豔的臉蛋都在瞬間扭曲了起來,“嗬,蘇鹿蘇鹿,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的?她跟程錦希交往過好幾年,還跟兩個男人都訂過婚,更重要的是,當年我哥跟我嫂子都是因為……”
黎安嵐是真的無法理解。
明明那女人什麼都比不上自己,要論長相清清淡淡,根本就沒有任何出挑的地方,職業又拋頭露麵,帶著幾分讓人看不起的性質。
可她偏偏能讓這個男人死心塌地。
被嫉妒衝昏了頭腦,黎安嵐也就一股腦兒地將自己心裏最真實的想法給表露了出來。
卻不想她的話才說了一半,男人鋒銳淩厲的眼神就已經掃了過來,厲聲製止道,“黎安嵐!”
黎安嵐還沒有見過這樣盛怒至極的陸時銘,眼神如同刀刃,恨不得在她說出那句話時,就將她一刀一刀給活活刮了。
她怔愣著,半晌都回不過神來。
陸時銘已經斂去幾分怒意,隻是看她的目光仍舊疏離至極,“你是個聰明的女人,就更應該清楚,什麼話可以說出口而什麼話不能,別再被我知道你對她使的什麼小動作。”
他歎了口氣,最後的語氣已然是帶著淡淡警告,“安嵐,我再愧對俊成,他也隻是我的妹夫而已。”
黎安嵐臉上的最後一絲血色就在此刻消失殆盡了。
她不會聽不出來,陸時銘是在告誡自己:一旦她再觸及她的底線惹惱了蘇鹿,就連死去黎俊成的麵子他也不會再給。
心頭是無邊無際的冷意。
望著那道漸行漸遠,逐漸與黑暗夜色融合在一起的背影,黎安嵐渾身抖如篩糠。
……
蘇鹿一直都在離酒店門口不遠的花壇邊上等著。
期間,她也看到了黎安嵐從裏麵出來,不知是在跟陸時銘交談還是爭吵的畫麵。
蘇鹿百無聊賴地等了一會兒,正準備從花壇裏邊摘一根雜草把玩解悶時,身後,一雙大手忽然穿過,毫無預兆地摟住了她的盈盈細腰。
蘇鹿頓時被嚇了一大跳,直到鼻息間傳來一陣熟悉的煙草味道,酒店門口處也不見了陸時銘的蹤影。
她才猛地反應過來,朝她腰間那隻結實精壯的手臂打了一下,“陸時銘,好端端的你幹嘛嚇我!”
“誰知道你膽子那麼小?”
陸時銘不以為然地挑挑眉,俯身又在她頸間深吸了一口氣,忍不住感慨,“怎麼搞得跟偷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