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銘此刻正捏著蘇鹿細巧的手指,聞言忍不住送到唇邊,輕輕咬了她一口。
同時含糊不清地呢喃道,“不容易,鹿兒都知道心疼我了,嗯?”
她在說著正事,他卻總能胡扯出些別的。
蘇鹿簡直要服死了他,可偏偏指尖傳遞來的酥麻感覺讓她承受不住,擰著眉頭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陸時銘唇角的弧度更深邃了,低頭又吻了她一會兒,才說,“別瞎擔心了,我總不至於喪心病狂到對一個女人怎麼樣,安嵐跟我認識了十幾年,她的有些想法我不是不懂,以前是覺得沒有必要,所以不去戳破,不過現在我有你了,總不能還讓她一直抱有著不切實際的想法,這樣才是對我們彼此雙方真正的不好。”
他頓了頓,看向蘇鹿的眼神又濃烈了一些,“表明我的立場,也斷了她的心思,鹿兒,這樣的處理方式你還滿意嗎?”
蘇鹿忽然就被他細致的安排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她不是沒有在意過黎安嵐,也不是沒被她的挑撥給刺激到過。
隻是因為她跟陸時銘之間那層特殊的關係,才讓蘇鹿在對待黎安嵐的問題上顯得特別手足無措。
輕了不行,重了也不行。
要是告訴陸時銘,又顯得她有多容不下他身邊一個“妹妹”身份的角色似的。
最後蘇鹿幹脆聽之放之,隻在黎安嵐麵前逞一時的口舌之快,就任由她時不時地堵著自己的心。
卻不想,他都懂。
甚至還周到細致地考慮到了一切,連她的後顧之憂都要徹底打消掉。
蘇鹿心裏簡直甜得要冒泡,嘴上卻沒承認,“什麼我滿不滿意啊?反正這朵桃花是你招惹回來的,你不解決誰解決……”
她的語氣仍是硬邦邦的,可五官眉眼所透出的笑意,卻是連藏都藏不住的。
“口是心非!”
陸時銘點了點她的鼻尖,就將人打橫抱起回了自己的臥室。
蘇鹿新買的衣服也被他掛在手臂拎了過去。
兩人免不了一番親密。
不過考慮到蘇鹿這兩天被折騰得太過,陸時銘沒在這件事上耗費太多時間,隻略略解癮,便抱著蘇鹿去了衛生間洗澡,過後又讓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躺下。
蘇鹿問起他打算怎麼處理黎安嵐的事情,他卻賣起了關子閉口不談,最後蘇鹿氣都消了,隻叮囑他別鬧得太過,就靠在男人的胸口上沉沉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
她就接到了台長派下的一個臨時任務,說是要她去報道一場慈善晚宴。
這類工作本來就屬於社會新聞部的範疇,蘇鹿也沒多想,跟著台裏的派車去到那裏,才發現陸時銘也在。
他今天穿了一身正統的黑色西裝,高檔的料子跟得體的剪裁襯得男人周身的氣場越發沉穩從容,卓爾不群,讓人想不注意到都難。
大概是外麵天氣很冷的關係,男人身上還披了一件長款的黑色大衣,不算是多麼出挑的款式,不過勝在沉穩大氣,與那套西裝搭配在一起,頗有相得益彰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