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音音去了哪裏,昨天下午去過洗手間之後,我就再沒有回過餐廳了,怎麼後來,她不是跟你在一起的嗎?”
提及“後來”二字,莊若鈞的神色不免白了一瞬,蘇鹿更是隱隱擔憂起來,“是不是音音出什麼事了?”
“這倒沒有……”
莊若鈞很快否認,見自己應該是無法從蘇鹿的口中得到什麼有效信息了,便也沒再多問,隻匆匆留下一句,“我還有點事情,先走一步。”
轉身就朝著電梯方向快步離開。
“哎,你……”
蘇鹿還想再問些什麼,無奈莊若鈞走路的速度實在太快,且在她想追上去的時候,身後的男人又及時拉過了她細小的腕子。
這麼一分心,等她再回頭的時候,那扇電梯移門早就已經徹底關上了。
“好端端的你攔我幹什麼呀?”
以為他是還在吃醋莊若鈞碰了自己手臂的事,蘇鹿忍不住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隨即抱怨道,“我都還沒問清楚沈音到底出了什麼事呢!”
陸時銘則淡淡瞥了她一眼,“不用問了。”
不用問了?
蘇鹿詫異道,“為什麼啊?”
莊若鈞給人的印象一直都是溫和而沉穩的,什麼時候還見過他如此急切焦慮的樣子?
再加上這事似乎是跟沈音有關,就更讓蘇鹿心生疑惑。
她悠悠地看了眼身旁的男人,不禁猜測道,“難道……你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陸時銘沉默著,沒有很快回答。
腦中卻是忽然閃過她試禮服的那天,聶恒拿到書房給他看的那遝關於沈音的照片。
當時他並沒有怎麼放在心上,甚至還懷疑是不是寄照片的人搞錯了對象,畢竟他跟沈音不熟,與他而言,那也隻不過是一個“蘇鹿朋友”的身份而已。
可是現在,聯想到莊若鈞此前出現在照片裏,以及剛才迫切不已的樣子,他俊眸微斂,倒是隱隱明白了些什麼。
“喂,陸時銘,你快告訴我呀,莊醫生跟音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見他久不言語,蘇鹿有些不耐地催促道。
陸時銘卻忽然攥過了她的手指,不輕不重地捏在了掌心,指腹劃過,頗有幾分曖昧的樣子,“沒什麼,若鈞的運氣不錯。”
他這無頭無腦的回答更是叫蘇鹿一陣莫名其妙。
想再追問幾句,陸時銘卻早有預料似的,又給她打了一劑預防針,“鹿兒,剛才他抓過你的手,所以現在你最好別跟我打聽他的事,否則的話我會不高興。”
蘇鹿,“……”
真是要服了他這亂吃幹醋的性子了。
要光是莊若鈞的話,她哪會有這個好奇心去打探,純粹就是為了沈音才問的好不好?
不過蘇鹿倒也不急於一時,就算這兩個男人都是鐵打的撬不開嘴,沈音總會願意告訴她。
可最鬱悶的是,她不知道沈音現在去了哪裏。
手機也因為一個晚上沒有充電而自動關了機。
暫時聯絡不上沈音,蘇鹿就隻能懷著隱隱擔憂的心情,先跟陸時銘回了半山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