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
繞是蘇鹿的大腦被酒精麻痹得再是遲鈍,也不至於聽不出這話裏的曖昧意思。
頓時反感地擰起了眉,“這位先生,我們賠償歸賠償,請你放尊重一點!”
“喲喲喲,你還來勁兒了!”
那男人不僅絲毫沒覺得生氣,反而還被她這副抵觸的態度勾得越發來了興致。
其實蘇鹿的長相是屬於那種幹淨清秀的類型,放在人堆裏的時候,並不一定有多紮眼,可一旦被單獨拎到了這種見慣風月的男人麵前,身上那股子安然恬靜又夾雜著一絲倔強的性子就完全地展露出來了。
尤其是她剛剛才喝過酒,一張白皙的臉蛋上染著淡淡緋紅,就更是給人一種清水出芙蓉的感覺。
顧不得這朵芙蓉有多紮手,那男人心神一晃,伸手就朝蘇鹿那張紅撲撲的臉蛋撫了上去,“裝什麼裝,這不都已經喝過了嗎?再說哥哥我這身衣服十好幾萬呢,陪我喝兩杯就能抵消這麼大一筆錢,你也不虧!”
蘇鹿惡心得直躲,偏偏那男人的一條手臂不知什麼時候撐在了她右側的牆麵上,將她的去路都給徹底攔住了,無奈之下,蘇鹿隻能硬碰硬地去拍開那隻他正朝自己伸過來的手。
結果手指都還沒來得及伸出去,就有一股迅猛而精準的力道牢牢捏住了那隻鹹豬手,順勢朝後一彎,再用力一壓,剛才還對她露著猥瑣笑容的男人,頓時就像個挨了打的孩子,疼得哇哇大叫。
蘇鹿已經震驚得完全說不出話來了。
倒不是因為被那個男人的舉動給嚇得,而是製止猥瑣男人占自己便宜的人是陸時銘。
此刻他就站在自己正對麵的位置,一手夾著煙,另一隻手則是牢牢按壓在身體扭曲的猥瑣男人身上,沉靜的五官分明沒有什麼表情,可蘇鹿就是覺得,因為他的出現,自己的心神仿佛都在一瞬安定了下來。
他身前,那個猥瑣男人大概已經受不了疼痛,正扯著嗓子不斷地叫囂著,“……誰?誰他媽在背後突襲老子,還不趕緊放開我……啊!啊……放、放開……疼疼疼……”
可他越是叫喊,陸時銘就越是按壓得緊,直到男人的身體關節都被扭曲到了極限,他才適時地停下。
而後慢條斯理抽一口煙,對著他的背脊吞吐煙霧,道,“我的老子已經去世很多年了,怎麼你很想找死?”
“不、不不……我不是……不是這個意思!是、是這個女人……哦,不是,是這位小姐,她不小心把嘔吐物弄到了我的衣服上,我這才……這才跟她開個玩笑而已嘛!”
到了這個時候,猥瑣男人不至於還猜想不到,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是在替剛才那個女人出頭。
盡管他也很不情願,可自己都已經被他鉗製得毫無招架還手之力了,情急無奈之下,他也隻能先認錯求饒,“嘿嘿”地幹笑兩聲,又重複了一遍,“對,就是一個玩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