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他看錯了吧。
那女人連他特地花了心思準備的節日都可以棄之不顧,如今又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裏?
他不再多想,果斷打開包廂門就走了進去。
蘇鹿在樓下等了又等,滿心以為自己這次能夠跟陸時銘解釋清楚的時候,那名服務生卻意外帶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抱歉了,這位小姐,陸先生說他並不願意見您。”
聽著服務生禮貌而恭敬的回話,蘇鹿忽然有種當頭被人潑了一盆冷水的感覺,訥訥反問道,“……你說什麼?”
“陸先生說,他沒有時間見您,也沒有什麼非見不肯的人。”
服務生將黎安嵐的話又一字不落地重複了一遍,大概是怕莊若鈞這邊怪罪,連原本該得的小費都不敢再拿,隨便尋了個事由就匆匆退下了。
莊若鈞還有些奇怪陸時銘的反應,在來的路上他已經聽沈音大致講了事情經過,按陸時銘的脾氣來說,生氣憤怒倒也情有可原。
但蘇鹿畢竟是他不惜棄了黎安嵐也要留住的人,都已經親自追到這裏來了,他就打算這麼擺著架子不見?
莊若鈞張了張嘴,似乎還想問些什麼,無奈那名服務生走得實在太快,而樓上那位又有個應酬期間不聽電話的習慣,就算他有再多的疑惑,此刻也難解開。
隻能先回過頭來安撫蘇鹿,“你別想太多,可能時銘並不是那個意思。”
“是啊鹿鹿,我也覺得陸時銘不像是會說出這種話來的人啊……”
沈音這回倒是難得跟莊若鈞統一了戰線跟立場,隻是這樣的安慰對於蘇鹿來說也是杯水車薪。
當頭被潑了涼水的冷意仍是貫徹全身,她卻沒敢太過在他們麵前表露出來,隻看著沈音,忽然調轉話題道,“音音,是你說的,就算花掉一個月工資也要在這裏吃一頓的是吧?”
“哦,好像是。”
沈音愣愣地點頭,完全不明白她這個問題跟今天的主題到底有什麼關係。
下一秒,就見蘇鹿伸手招來了服務生,“給我酒,喝了能醉的那種!”
沈音這回算是明白了,原來這丫頭準備借酒消愁。
雖然知道一個女孩子家大白天的不該喝這麼多酒,不過一想到此時她心裏的鬱悶,以及服務生帶回的那句傷人刺骨的話,便也沒好意思去勸阻她。
然而不勸阻的結果就是她還反被蘇鹿攛掇得喝了不少。
她們兩個的酒量本就不太好,再加上蘇鹿剛才叫的那些都是混合洋酒,幾杯下肚,兩個人的意識便都有些模模糊糊起來,連同說話都有些口齒不清的。
“鹿……鹿鹿,你、你老實地告訴我,其實你是不是喜歡陸時銘……喜、喜歡他,才會特地跑來這裏找、找他啊?”
說這話的是沈音,雖然她已經完全意識不到自己說了什麼。
蘇鹿的臉頰也已經紅了個透,但精神狀態似乎比沈音好上那麼一丟丟,反駁她,“……誰喜歡啊?我才不喜歡呢……喜歡那麼塊又硬又臭的石、石頭……就是活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