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距離一下子被拉近,氣氛也隨之變得曖昧起來。
男人眯眸看著她臉頰上徒然浮現的紅暈,不答反問道,“那陸太太收槍收得那麼順手,又攏共收到過幾支啊?”
蘇鹿原先還沒想到這層意思,被他話鋒一轉,後知後覺才意識過來,本就微紅的臉蛋不由變得更燙了些。
她有些慌張地移開視線,卻又不想在陸時銘麵前表現得太過明顯,故作鎮定地反駁道,“……明明我先問你的,你不想說就算了,幹嘛又把話題扯到我身上啊,我怎麼可能收到過很多槍,否則我現在早就在蹲大獄了好嗎?”
見她一副欲蓋彌彰的樣子,陸時銘的目光忽然就柔軟了下來,不計較地回答了她之前那個問題,“不是我不想回答,而是怕數目太少會顯得很丟人。”
噗……
蘇鹿忽然就不厚道地很想笑。
倒不是真的嘲笑他數目太少,而是這一本正經自黑的樣子,簡直也太反差萌了吧?
她這麼想著,揚聲就笑了出來,幾粒潔白小巧的牙齒在夕陽下熠熠生輝。
陸時銘忽然湊近了一些,“你在笑?”
“什麼?”
蘇鹿停住,還以為他是生氣了,正打算努力憋笑,順帶捋一捋他的老虎毛時,麵前的男人卻是再度朝她湊近了些。
呼吸間彼此的氣息清晰可聞,蘇鹿臉上的笑容一頓,聽見他極低極啞的聲音問她,“剛才我說過,趁著今天最後一天,我還能允許你為他傷心為他哭,但你沒有,這是不是意味著,機會已經屬於我了?”
蘇鹿一怔,他的吻已經落了下來。
輕柔如同羽毛一般地撫過她的唇瓣,讓人忽然有種心尖顫栗的感覺,在她愣神的片刻,男人已經不斷深入,灼烈而滾燙的氣息不斷渡到她的口中。
其實不是第一次跟陸時銘接吻,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此刻大腦竟是空白到了連推開都忘記的地步。
四周的環境空曠而安靜,蘇鹿雙手抵著他的胸膛,完全是呆若木雞一樣地承受著他的吻,直到不遠處赫然響起的一陣類似於煙花爆竹的聲音,蘇鹿才猛地回過神來,抵在男人胸口處的雙臂猛地一推,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與其說是自己推開,倒不如說是男人占夠了便宜順勢放開。
因為他徹底鬆手之前,蘇鹿甚至能感覺得到,他似有留戀地在自己唇上輕輕啄了一下。
蘇鹿的臉蛋頓時就更紅了一些。
想到唇上濕熱的觸感是他在自己身上留下的印跡,不免又懊又惱,伸手就要去擦拭掉。
結果也不知是因為太過緊張還是別的什麼,擦拭的動作雖然一直在進行,但她擦拭的位置卻是已經挪到了自己的臉上。
“別擦了,你很想把自己的臉擦掉一層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