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個啊,應該沒有太大問題的。”
習慣不習慣她都已經拍了一半了,總不能臨時再找人替換吧?
蘇鹿隨口應付完,邊上的袁慕妍早已是忍不住了。
從剛才開始,汪伽成的視線就沒離開過蘇鹿身上,反倒是她這個正牌妻子,他連瞧都沒有瞧過一眼。
雖說這場婚姻,是她在當初錯失陸時銘後退而求其次的選擇,但無論如何,她跟汪伽成都已經到了舉行婚禮這一步,自己也是這場婚宴實至名歸的女主角。
如今看著丈夫對前未婚妻大獻殷勤,袁慕妍的心裏哪能痛快?
當即,她也跟著上前兩步,擠開了站在汪伽成身邊的蘇鹿,笑道,“伽成,這你就不用擔心了,總不至於,連你都信不過蘇小姐吧?”
她這話雖然說的得體,可稍一體會就知道是帶著刺的。
汪伽成張了張嘴,大概是想說什麼,袁慕妍壓根就不給他開口的機會,“好了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蘇小姐該跟我上去拍婚房的場景了,伽成,你就繼續留在這裏招待賓客吧!”
說完,也不去管汪伽成願不願意,直接拉過蘇鹿就上了樓。
那拉扯的力度之大,簡直疼得蘇鹿直擰眉,但一想到繼續留在樓下大堂,說不定會引來更多的非議,也就暫時容忍了袁慕妍的狹私報複。
兩個互沒好感卻又不得不粉飾太平的女人一前一後進了電梯間。
移門一經合上,袁慕妍便又恢複了那副盛氣淩人的樣子,雙手環胸冷笑道,“我還真是小瞧你了,聽說汪伽成連碰都沒碰過你一下,就能對你念念不忘了?上次,你們退婚之後的第二天,他暈倒在樓上的套房裏,應該也跟你有關吧?”
蘇鹿頗有些詫異地看了她一眼,頓了兩秒才反應過來,袁慕妍指的是汪蘇兩家談判,她被杜姣下藥之後送到汪伽成房間的那件事。
當時,要不是陸時銘的及時出現,恐怕後果真會不堪設想吧?
蘇鹿有些後怕地深吸了一口氣,腦子裏晃過那道高大頎長的身影時,就會不自覺地聯想到剛才,他看自己的那種冷漠又疏遠的眼神。
明明昨天才想法設法地幫她解了禮服暗扣,還義正言辭地告訴過她,不允許任何人分享掉他做丈夫權利的男人,為什麼轉眼就能變一個樣?
還是說,自己其實從來就沒看透過他?
也對。
領證那天,他就很明確地告訴自己,他們的隱婚隻是暫時,他會選擇一個合適的時機把婚訊公布出來。
當時她就懷疑過,以陸時銘這樣一個足以令無數女人趨之若鶩的條件,為什麼偏偏會選擇自己,現在看來,或許那就是原因所在吧!
至於他對自己的那些好,也不過就是為了讓她更心甘情願,在他需要的時機全力配合所拋出的誘餌而已。
通順到幾乎是無懈可擊的邏輯。
可是為什麼,一想到這些,她就覺得心頭莫名堵得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