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給人感覺……她有多花癡Vincent似的。
提筆正準備劃掉,身後,一個沉穩突兀的聲音忽然響起,“你在這裏做什麼?”
蘇鹿一怔,意識到來人是陸時銘,一抹強烈的心虛感頓時從腳底油然而生,再一想到草稿紙上那句略有歧義的話,伸手就按住了上麵的那些字跡,而後衝他擠出一個僵硬的笑臉,“沒什麼……”
心裏卻暗惱著:也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怎麼每回做點壞事都能被他抓包?
“嗯?”
陸時銘皺眉,顯然已經捕捉到了她眼中那一抹驚慌失措,卻也沒有立刻拆穿,而是毫不避諱地將視線投射到了那張紙上的空白部分。
見蘇鹿臉色一慌,下意識捂得更緊了些,他才淡淡地勾唇一笑,“這回該不會是在……寫我的壞話?”
知道自己的那些小把戲又被陸時銘輕易戳穿,蘇鹿免不了有些氣餒,但也沒打算認命地乖乖攤開稿子讓他過目。
那上麵可不隻是有她花癡Vincent的“罪證”,還有在當初選擇專訪人物時,她連考慮都不曾考慮一下陸時銘,就直接選擇了Vincent的事實。
要是被這個小心眼的男人給知道了,她的下場一定會很慘吧……
“陸時銘,你就非得要把我的私事挖掘得一清二楚,讓我在你麵前無所遁形?難道我連一丁點自己的隱私都不能有?許個願也不行嗎?”蘇鹿的語氣有些可憐巴巴的。
通過跟陸時銘的長期作戰,她已經大致能總結出經驗教訓了。
在他麵前越是表現得慌張害怕,這男人就越是喜歡欺負自己;反而在她理直氣壯的時候,他倒不會把自己怎麼樣。
所以她也裝模作樣地收斂起那些心虛,故作鎮定對視上他的眼睛。
麵前,那雙深邃湛黑的眸子卻是忽然眯了一下,透出隱隱的幾分疑惑來,“許願?”
“……”
蘇鹿無語了。
怎麼她今天遇到的這些男人,關注點都這麼奇怪?
可這話明明就是剛才她自己說的,要是解釋不通,未免也太打臉了。
“額……許願的意思……就是……是……”
蘇鹿一邊絞盡腦汁地想著,一邊重複著這幾個字以便拖延時間,山窮水盡之際,她的視線忽然掃過客廳窗外馬路對麵的一顆鬆樹,靈光一閃!
“許願就是許聖誕願望啊!”她猛地拍了下手掌,眨眨眼睛說,“這不是,馬上就要過聖誕節了嘛?”
“你還信這些東西?”
“信啊!”
蘇鹿聳了聳肩,難得認真地回答起這個問題來,“小的時候我們家不過春節,因為那會兒我爸剛剛創業,每年正月裏都有忙不完的應酬跟送不完的禮,所以最值得我期待的節日,也就隻剩下聖誕了,偶爾他們會帶我去國外感受一下真正的聖誕節,也會讓我把願望寫進襪子裏說是聖誕老人會來滿足我的心願,當時我還擔心過,國外的聖誕老人究竟看不看得懂中文啊?後來長大了才知道,那是他們冒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