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陸時銘有些忍不住似的,大掌沿著腰際慢慢往下,正準備從她的衣擺下方探入,卻在這時,他們身旁的門鎖忽然“哢擦”響了一聲,突兀地打斷了曖昧的氣氛。
蘇鹿跟陸時銘都是一驚。
這個時候門鎖響動,除了裏麵的房客要出來,就不會再有第二種可能性了。
所以陸時銘本能地伸手去按門板,想要製止裏麵的人出來,生氣歸生氣,他還不想讓別人看到蘇鹿此刻這副麵色潮紅的樣子。
男人的手掌還在蘇鹿的衣襟內,抽回去按壓門板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用力過猛,“刺拉”一聲,蘇鹿腰側的衣服便被撕開了一大道口子。
蘇鹿原本就處在驚顫之中,再被陸時銘這個舉動一下,以為他是真的要在這種場合對自己做些什麼,就更是一陣心驚肉跳。
猛地捂住了腰側衣擺,蜷縮著身子朝後退避到了門框上,“別、別碰我!求你,求你了……”
陸時銘伸到一半的手頓時僵在了半空。
他沉著俊容,眸中灼烈的情欲在漸漸淡下,取而代之的都是深深的刺痛感。
從來都是嘴硬不服軟的女人,突然對他用上了“求”這樣的字眼,陸時銘卻絲毫沒有那種占據了上風的優越感。
甚至,在聯想到她為之而求的那個原因時,就會有一股莫名的煩躁跟憤懣竄入腦海,讓他連一個解釋都懶得去給。
“你就這麼討厭被我碰?”陸時銘挑著冷眉問道。
在掠過蘇鹿驚魂未定的表情跟瑟瑟發抖的身體時,眸光有過一瞬的柔軟,甚至有種衝動,想要伸手替她去撩起那一縷垂落在額前的發絲。
但一想到她對自己的抵觸跟抗拒,眉眼頓時又沉了下來,煩躁地將手插回西褲口袋,他甚至連蘇鹿的回應都不願再等,冷哼一聲,直接轉身便離開了。
蘇鹿背倚著門框,直到走廊上男人的腳步聲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她才鬆一口氣,虛軟地一屁股跪坐在了地上。
身上很狼狽,好好的衣服被撕開了一大截,臉上的淡妝也被汗水浸了個徹底,如果能給她麵鏡子照一照,那麼她肯定也會發現自己的臉色是一片慘白。
可更狼狽的感覺在心裏。
一點,就差一點。
如果不是剛才被那道門鎖轉動的聲音突然打斷,她還真的沒有把握陸時銘會不會對自己做些什麼。
蘇鹿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緊閉的房門,門鎖處安安靜靜,沒有再次被人轉動的跡象,這讓她多少是有種捏把汗的感覺。
但一想到這個房間的主人就是自己要爭取的采訪對象Vincent,她還是麻利地從地上爬了起來,而後迅速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就算不能給對方留個好印象,至少也別拿這麼一副狼狽樣子來見人。
結果蘇鹿才踏進電梯,手機上,屬於Vincent的來電就又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