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顯然是比剛才那次來得更為粗暴的,猝不及防的力度拉得蘇鹿猛一踉蹌,整個人都失控地朝後跌了過去。
她驚呼一聲,本能地想要抓住陸時銘的衣袖來維持身體平衡,但也不知是不是太過慌亂的緣故,一個用力過猛,蘇鹿不僅撲到了陸時銘的懷裏,殷紅的唇瓣還不偏不倚,正好掃過了男人剛毅的下顎。
原本氣憤又暴躁的女人忽然就靜止不動了。
其實也不算多曖昧的舉動,可偏偏,這樣的觸碰讓她腦子裏十分應景地閃過,自己發燒那天在盛光總裁辦裏,某些模糊不清的畫麵。
無法確定,卻又始終揮之不去。
“非得這樣,你才能安靜下來了?”
低沉不耐的男聲很快在耳邊響起,蘇鹿回過神,氣勢早已低弱了下來,但仍是強嘴回應道,“我哪有!”
到底是年輕氣盛的女孩兒,即使裝得再理直氣壯,眉眼間的一絲絲閃動也足以出賣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陸時銘低眸看著那雙是波光瀲灩,卻又控製不住流露出一縷心慌的眼仁,頭一次覺得這個名字這麼適合她。
蘇鹿,蘇鹿。
這副靈動又警惕的樣子,不正像極了林間的一頭小鹿嗎?
想到她剛才話裏的某個字眼,陸時銘忽然就勾唇笑了,“那你的意思是,就算這幾天我出現了,你也能做到心平氣和地麵對我?”
蘇鹿的表情有過片刻怔愣。
如果說剛才,她還在糾結著自己腦子裏的曖昧畫麵是否屬實的話,那麼陸時銘的這個問題,顯然是把她往確定的認知又推近了一步。
“嗯?怎麼不說話?”
見她愣在那裏許久,陸時銘鬆開了那截細小的腕子,改為伸手捏住她的下顎,重複道,“我在問你話,如果這幾天我能出現在半山別墅裏,你又能不能做到,若無其事地麵對我?”
自從上次失控吻過蘇鹿之後,他確實沒再回過半山別墅,但這並不代表他就不知道蘇鹿的近況。
每每聽到宋嫂在電話裏彙報,說是太太最近總有些心不在焉的,一連叫她幾次也沒反應,有時甚至還失魂落魄地盯著別墅門口那條路發呆,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他就總會產生一種這個女人是在在意他的錯覺。
可他心裏更清楚,找上她的初衷決定了自己必然會給她帶去傷害,能用物質來補償的,他不應該牽涉到感情。
隻是現在,他忍不住了。
蘇鹿仰著頭,被迫對視上了那一雙深不可測的眸子。
男人的目光專注而灼烈,在這樣的四目相對裏,竟是透著一股前所未有的認真,讓蘇鹿的心尖莫名顫動得厲害。
“你……你別胡說八道!”蘇鹿連忙移開了視線,否認道,“我有什麼不好麵對你的?你別忘了,我跟你的婚姻本來就不是建立在感情之上,你回不回半山別墅,對我也不會造成任何影響,不對,應該說你不回來,我反而會覺得更輕鬆自在……唔!”